李公公走在前头心思阴测测的笑。
苏瑜端端稳稳的跟在后头,驻足,跪地行礼,一应规矩毫无差错,让人拿捏不到半分不妥。李公公不甘心苏瑜这样妥当,心里还在暗暗等着太后动怒。
梁太后看着苏瑜站在四方地毯中央,尊仪太后那支桃花流疏钗依旧斜在她的云髻,雅致的玉颜上妆容淡淡,一双润目恍若星缀夜夤,并非倾国倾城的姿态却让人瞧着不舍移眼。肚子已经隆起,脚上白牡丹的绣花鞋露出点点,一袭青色的水仙绣花对襟裙更显得她清丽撩人。
梁太后瞧着心恨难耐,果然,怎么都是她讨厌的样子。
面对梁太后的积威凤仪,苏瑜也有不输与她的从容气势。
“全都给哀家退下,没有哀家旨意,谁都不准靠近寝殿。”
又都赶出去?
李公公很泄气,却又不得不招呼众人都退出去,寝殿门口,由方嬷嬷亲自守着。
等到寝殿里一安静,特意梳妆打扮过的梁太后气势汹汹开口,“别告诉哀家你只是单纯的进宫给哀家请安。”
苏瑜也爱跟聪明人直截了当的说话,她淡淡笑了,曲了曲膝,“太后娘娘明鉴,主要是近日不论宫里还是连云都不太平,臣妾特意进宫想求求太后娘娘开恩,去陛下那里为我家王爷美言一二,好叫他不被人突然算计。”
梁太后心中一骇,苏瑜的话令她万分警惕,“哀家听不懂你的话。”
“雷劈勤政殿,皇帝因此受伤,他将这天罚推脱于王爷在连云造就的杀孽,下旨与北国禁战,再下罪己诏安抚民心,太后敢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吗?这罪己诏公告天下,若是想简单的稳住民心,不是天下人太天真就是咱们的皇帝陛下太天真。”
苏瑜一席话,说得梁太后心中的惊涛一波接着一波,她那双清冷的润目,仿佛能看透一切。“我儿一代明君,百姓拥代,上苍庇佑,若不是宣祈执意在连云造下杀孽,上苍怎会降下责罚,偏偏这责罚落在我儿身上,凭什么?”
“太后娘娘,话题扯远了,臣妾进宫可不是为了在这些事情上与你分个清明的,陛下有了杀招,断不会轻易饶过王爷,一旦王爷出事,臣妾以及臣妾腹中的孩子恐怕会被赶尽杀绝,臣妾想求太后娘娘垂怜,请陛下不要再往连云输送恶念,能保证现在连云的状况,臣妾便感激不尽了。”
“呵呵……。”梁太后冷笑两声,她强忍着杀意言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凭什么认为连云的现状对宣祈有利?哀家不怕告诉你,就算皇帝留下后手,宣祈也只有两条路走,要么死,要么永远留在连云。而你,要么守活寡,要么守寡。”
梁太后这么自信,看来皇帝给耿荣的密旨里真是杀招。
“你与其现在担心宣祈的安危,不如想想自己的处境吧。”梁太后一时忘了自己有把柄在苏瑜手中,风凉话说得很爽。
“臣妾处境如何,想必太后娘娘是知情的。”苏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太后娘娘的处境如何,臣妾也是知情的。”
梁太后脸上的得意尚未散去,便被苏瑜的话激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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