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和陈春梅两人关上了门诊门户,又过去了病房那边巡视晚上的情况。
今晚值班的是戴春妮。
几个病人在九点钟过后都已经入睡,倒是五号病房的张继城把电视机放到了最低声,津津有味地看着港岛电视剧。
聂晨和陈春梅悄无声息地巡视一遍六个病房里的病人情况,这才返回爱华小区。
“聂医生,我是针织厂厂长叶景天的叔叔老叶。”
当聂晨和陈春梅两人走到了公寓楼道梯道的下方。
一名约莫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儿,打开了一辆黑色小轿车的车门,用他那塑料普通话向聂晨打招呼。
“之前多有误会,我是专门过来代表我侄儿,向聂医生道歉的。”
聂晨和陈春梅两人牵着手停下脚步。
在楼梯前边微弱的三十瓦路灯灯光下。
打量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约莫一米六五左右,脸颊瘦削,颧骨高耸,眉毛花白,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手上握着一串黑念珠,慈眉善目的小老头。
聂晨向他点头打招呼:“你好叶先生,你是为了针织厂厂长叶景天来找我的吗?”
小老头儿老叶笑容谦逊,他摆了摆手:“我并不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侄子求情来的,而是向聂医生说一下,我们叶家会对昨天晚上发生的爆炸事件负责到底,所有受伤的工人都会得到了他们应有的赔偿。”
聂晨扬了扬眉,看着这位无论是模样还是说话态度,都和昨天晚上那个嚣张跋扈的针织厂厂长叶景天完全不同的老叶。
“我明白了,那我就代表在这次爆炸事件当中受伤的工人,多谢叶老先生愿意承担责任。”
“哪里,这是我们叶家分内的事情。”
聂晨和陈春梅站在了楼梯道旁边,目送老叶动作缓慢坐回车子,独自一人驾驶着黑色小轿车出了爱华小区。
“是因为马教授英伦以及港岛港督书记官给予叶家的压力,所以他们才会主动承担这一次工伤赔偿的责任,是这样子,对吗?”
陈春梅挽着聂晨的臂弯,轻轻地叹了口气。
“像咱们本来以为要花上了大力气,也不可能让对方低头承认错误的事情。在马教授或者是陈秘书上司这些人的眼里,只一句话或者一个电话的事情而已。”
聂晨的语气有些憧憬,“他们的层次和咱们距离非常大。这次只是因为我们恰好有他们可用的长处,所以才可以获得这个能量。”
两人回到了公寓里。
聂晨如同往常把今天所拍摄的菲林胶片拿进了暗房里边洗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