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许静安脑子清醒了一点,自己解开安全带。
郁辞说:“等我。”
等他?
她等了他那么多年。
纪悠染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要离婚,虽然她和他现在暂时还在一起,可纪悠染一直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
许静安负气下车,走了两步,感觉到一阵晕眩,捧着脑袋蹲了下去。
郁辞把她拽起来,拦腰抱起她,朝医院快步走去。
急诊室里灯火通明,许静安趴在临时病床上,不一会,医生如临大敌过来,问了许静安几句,她回答得乱七八糟,医生量了一下体温,烧到39度多,然后将她推进检查室。
检查完出来,医生对郁辞说:“郁总,肠胃功能有点失调,可能最近压力比较大,又碰上流感。”
“嗯,安排楼上的特护病房。”
“好的,郁总。”
挂上水,许静安躺在病床上,湿答答的头发散落在白色枕头上,意识渐渐模糊。
郁辞从一个值班护士那找到吹风机和毛巾,帮许静安吹干头发。
许静安倒是挺乖的,四平八稳躺在病床上,烧得脸通红,昏睡着呓语。
“外婆,别走。”
“行舟哥,对不起。”
“臭苍蝇,滚开!”
“疯子,你是个疯子。”
“狗男人。”
一会又是“小舅舅”,“舅舅”的乱喊一通。
郁辞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行舟哥,修竹哥,逮着男人都叫哥,你到底有几个哥?”
她头上冒着热气,郁辞往她身上一摸,滚烫得惊人,便去卫生间取了盆凉水,用毛巾打湿,在前台要了点冰块,不停擦拭她身体。
吊瓶打了一个小时,护士量了一下体温,还是39度多,说药效还没起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药水打完了,护士过来拔针,温度稍稍降下来一点点。
病床窄小,郁辞趴在她身边,朦胧睡了过去。
许静安感觉自己似乎在火炉里焚烧,偏偏还有只滚烫的大掌握着她的手,她不耐烦地甩开,端起床头一大壶水就咕咚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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