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年的笔落在“郁归文”三个字上,圈起来,在其他人名上都打上问号,笔尖点到六年前,沉声道:
“他太了解你爸了,用这种阴损的招,直接掐断郁纪两家多年的默契,要不是纪市长一直压着,你们和长纪生物早就反目,有纪老爷子这条纽带,你们两家表面上维持着和睦,但实际上早就变了。”
郁辞森冷的目光落在吧台上的纸张上。
“纪老爷子已是油尽灯枯,他要是走了,你们两家关系会迅速恶化,你大伯是玩分化的高手,很有可能他会将纪家拉拢过去。……
韩博年在纪家上画了一条很粗的线连到郁归儒,补充了一句,“纪家可有你们郁家不少的股份。”
他用笔点着纸上的“郁辞”,“早在你爷爷将权利交给你爸时,他就洞悉了你爷爷的内心,你成了他的眼中钉,五年前给你下药,你感染上艾滋,十五岁时给你偷偷催眠,目的都只有一个……”
感染艾滋,爷爷不得不放弃他。
偷偷催眠他,从精神上摧毁他,目的也是让他远离时光的权力中心。
唐漠瞬间瞪大眼睛,从吧凳上站起来,指着韩博年,“韩大,艾滋,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韩博年淡定点头。
唐漠端起酒杯猛地砸到地上,“草!阴损玩意,他怎么不去死!”
韩博年摇头,“老二,你能不能淡定点?学学小四,这些秘密他在心里捂了这么多年,照样不形于色。”
韩博年指着纸上的六个人名,问道:“如果没有你,你这帮堂兄弟甚至你的亲弟弟郁承,谁最有可能得到时光掌权人这个位置?”
郁辞看着那并排在一起的人名,语气凉薄,“都有可能,但肯定是我大伯那边占大头,他是带头大哥。”
韩博年点上一根烟,唐漠则起身去红酒架上又拿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聊起后面的事,唐漠更加震惊。
唐博年知道点大概,如今听郁辞详细说起那年发生的事情,也替他捏了一把后汗。
难怪郁辞能不应酬就不应酬,在外面吃饭、应酬时,从不喝酒,就跟他们几个在一起时,郁辞会喝一点,但他从不会让自己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