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摸出兜里的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头部突然刺痛,耳鸣声加剧,来一下地下酒窖。】
“下去吧,这上面潮湿又阴冷。”郁辞抓住郁涵的胳膊,“我该打针了。”
他的手抖得厉害,郁涵蓦地鼻子一酸,哥哥不是一点事都没有,是装作一点事都没有。
郁涵牵着郁辞下到地下酒窖,看着他抱着脑袋躺到床上。
他脸上凌厉的线条在暖灯下显得冷硬,锋利如刀锋的双眉紧紧蹙着。
“哥,你是不是很难受?”郁涵问。
“别担心,一会打上针就好了,这段时间没休息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医生和护士就在附楼,来得很快,帮郁辞打上吊瓶。
“郁总,休息时间太少,奔波劳累,影响到血块的吸收,你别把这血块不当回事,要是迟迟消除不了,颅内压升高,血块占据颅内空间,挤压脑组织,还会脑疝,损伤神经功能。”
郁辞“嗯”了一声,没多久,地下酒窖响起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医生交代护士一声,离开了酒窖。
“我哥脑中的血块会清除的吧?”郁涵问护士。
“能是能的,就是需要时间,需要静养,用脑不能太多,可郁总不听呀,他放心不下的人,放心不下的事实在太多。”
郁涵扁着嘴,她就是哥哥放心不下的人。
家里每一个人他都放不下,就是以前最恨的父亲,哥哥也是放不下的。
那些躲在阴暗世界的爬虫,哥哥,你一个一个全给他捏碎了。
郁涵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厚毯子,躺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了。
……
翌日。
一早,雁城医院的救护车就过来将郁荣生接走了,聂红英和郁涵跟救护车过去,同行的还有阿明和另外一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