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拥着她,看着她默默流泪,然后温柔帮她拭去。

许静安抹干眼泪,问道:“你早就查了他的资料?”

“嗯,十几天前就查了,有天晚上,看到抽屉里那块长命锁上的号码,就让东子查了,我前几天晚上去青云巷远远看过他父母,就是你爷爷奶奶。”

“他俩看起来好吗?”

“七十多岁的老人,儿子英年早逝当然是伤痛,东子说,沈毅身体不太好,你要是想认,我就安排你们见面。”

许静安将头埋在他怀里,抽了抽鼻子,“仅凭一个六位数的号码,不能就断定他是我父亲,我明天回许家一趟。”

郁辞俯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去把脸洗干净,要是久久看到你这样子,肯定以为是我欺负你。”

许静安将档案袋仔细封好,在袋子上轻轻地扫了扫那并不存在的灰尘,低声道:“我的鼻子有一点点像他,高鼻梁,挺直,只是我的比较秀气,他的是英气。”

郁辞“嗯”了声,拿起许静安腿上的文件袋,放回书桌旁的抽屉里。

久久被郁辞抱过来后,果然还是看见了许静安哭红肿的眼睛,小嘴叭叭地数落起郁辞。

“爸爸,你不能欺负妈妈,她要是再带我跑了,你怎么办?”

“女人是用来宠的,你要学灰太狼,连它一只狼都知道男人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能委屈老婆。”

“你要是让妈妈伤心了,她又不要你,我又要变成没有爸爸的孩子,不会,我会给自己找个爸爸。”

郁辞:“……”

许静安用了十几分钟才让久久相信并不是郁辞欺负了她。

夜里,许静安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无法从得知的关于沈华章的一切中轻易抽离出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资料里的内容,父亲的形象开始有了具象化却又带着无尽的伤感。

郁辞搂着她,在她身上轻拍着,就像他哄睡久久一样,道:“小满,睡吧,他过了很有意义的一生,也许他也努力追求过与你妈妈和你的圆满,只是那些人没给他机会。”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房间,许静安醒来,久久已经挂在郁辞身上,在浴室里刷牙了。

她看着镜子里红肿已消但仍有些憔悴的自己,去书房里拿出抽屉里那个文件袋,用手机拍下沈华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