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酒,果然酒这样子喝,才有感觉。”
“若是景公子此时在这里,我等二人谈诗论对,斗酒吟歌岂不自在?便如景公子所说,闲卧长安巍高楼,醉邀李白来斗酒!”
段誉又灌了一口酒,蓦地里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袭上心头,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留下来的决定是对是错。
若是之前应了景公子的话回到大理,想来又是另外一番场景,至少不似这般孤寂。
“咳咳”
猛然喝了几大口酒,将段誉呛得不已,此时他已经有了不少酒意,当即便把之前景舟作的那首歪诗吟了出来:
玉袍长剑堪风流,百盏何妨醉且休。千事皆藏诗卷里,万年尽在酒樽头。
“兄台好诗!”
这时西边上来一大汉,段誉转过身去,只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浓眉大眼,一张四方的国字脸,步履间龙行虎步,及具威势。
段誉心底忍不住喝了一声:“好一条大汉!”
他又拿着这汉子和景舟对比,只觉这俩人一个是燕地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一个似烟雨江南的如玉公子。
虽形象迥异,气质各一,却具让他心生好感,不禁想道:“都说北乔峰南慕容,这二人如何我都是不知道。”
“那慕容公子虽然宝贝的跟凤凰蛋似得,却是如何都比不过景公子的,就是不知道北乔峰是否也似眼前这大汉一般豪迈无比。”
段誉有心结交一番眼前的大汉,对着小二道:“这位爷的酒菜都算我的!”
那大汉笑着对段誉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俩老者吩咐一番后,便把段誉邀请过来,道:“适才听兄台吟唱,倒是把我酒意勾了出来。我虽粗人一个,作不得公子口中的诗句,却自小爱酒。”
“今日遇到兄台,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大碗,实乃一桩秒事。”
“不错,你我二人一起痛快喝上几碗,妙极妙极!”大汉这话刚好合了段誉的心思。
那大汉听闻此话,笑得更盛了,“不过,兄台用酒壶喝却是不过瘾,与诗中的豪情甚是不符。”
那大汉当即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
“十斤高粱”倒是让段誉吓了一跳,不禁寻思:“这么多酒,我俩人可怎喝得完?可惜景公子不在场,不然,他和眼前这大汉俩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岂非畅快?”
不过之前段誉刚好来了兴致,这会儿听到喝酒,当下也陡生豪气,心想:“今日也学一下景公子,百盏何妨醉且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