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正常,就不会彻夜彻夜的睡不着,整天整天的找人。
不过就是把所有事情积压在心里,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
再这样下去,薄瑾御就垮了。
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场。
所以两个人直接把薄瑾御拽来了会所,前面的水晶桌面上摆着一排好酒,白郗尧开了一瓶塞到薄瑾御手里。
薄瑾御眼下青黑,神色疲惫,“干什么?”
“今天我们两个陪你痛痛快快的喝一场,醉了,酒醒了,就把她忘了吧,哥,两个月了,也该让她入土为安了。”
“郗尧!”霍白舟紧张地拽了下白郗尧。
这两个月了,没人敢在薄瑾御面前提起沈宁苒,他不相信她死了,也不准任何人给她立墓碑。
薄瑾御现在的状态很差了,精神也已经临近崩溃,白郗尧的话会刺激到他的。
白郗尧不顾霍白舟的阻拦,推开霍白舟,“拦着我干什么?还不让说了啊?再这么下去,就算沈宁苒没死,回来了,他都见不到她。”
“放手?”薄瑾御突然出声,手臂颤抖地举起那瓶酒,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你说放手,忘了她吗?怎么忘?”薄瑾御惨笑了一声,往自己嘴里继续灌了一大口酒。
那个女人……他后知后觉才发现,失去她,他会那样的难受,就像是一颗心硬生生被人挖出来蹂躏。
他怎么忘记,怎么放下?
白郗尧看着薄瑾御,知道一些话重,但是他还是要说,“薄哥,可她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你非要为了一个死了的人,把自己逼疯吗?”
薄瑾御握紧酒瓶,幽暗的眸子里涌上一抹腥红。
死了?
死人?
他抬起眸子,冰冷的目光扫了过去,“她没死!”
白郗尧拧眉,“你在自己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