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胜满腹经纶,认真读书参加科举一定能高中,这是她唯一的指望。
家中的钱一天比一天少,罗芸娘发愁。
徐世胜一心读书,赚钱养家的重担自然落到她头上。
幸好从小跟随娘亲学刺绣,她绣的没有娘亲精美,但足够补贴家用。
罗芸娘日日刺绣赚钱,竟不知自己又怀了身孕。
结果,这个孩子又没保住。
“孩子,我的孩子……”
徐世胜紧紧抱住她,“芸娘,此次我定当高中,不让你再受苦受难。”
罗芸娘感动的一塌糊涂,“胜哥,你且安心读书,银子的事无需操心,有我。”
胜哥即将上京赶考,所需的盘缠还不够。
罗芸娘休息了几天,拿起针线继续完成绣品。
她一面操持家中开支,一面伺候婆婆。
婆婆自爹娘去世态度大变,总命令她做一些粗鄙之事,比如伺候洗脚,更衣,梳头等等。
罗芸娘不在乎这些小事,不能再失去任何亲人。
她熬了无数个夜晚,甚至熬坏了眼睛,终于凑齐了盘缠。
徐世胜不负所望,竟高中至状元。
罗芸娘欣喜不已,“我成了状元郎的妻子。”
上京前,罗芸娘跪在爹娘坟头,“爹,娘,胜哥如今有出息了,女儿就要跟着他去京城享福,你们安心吧,无需担忧女儿。”
她看向旁边的男人,“胜哥,你给爹娘磕三个头,我们不常回来,很少见面。”
徐世胜不耐烦催促,“时间到了。”
罗芸娘当时太过高兴,眼睛又坏了,眼前迷迷糊糊的,看不清表情,并没有觉得胜哥的态度变了。
三人去往京城,徐世胜早出晚归,对她依旧极好,会带好吃的、好玩的给她。
婆婆变本加厉使唤她,整天阴阳怪气。
“罗芸娘,你和我儿结婚快五年,膝下没有一个孩子,临国律法写着五年无所出是大罪。”
“如今我儿新科状元,身份大不同了,无数官家女子上赶着做妾。”
“占着茅坑不拉屎,我要是你早就没脸活了,找一根绳子吊死得了,快点下去陪你早死的老爹老娘。”
一句句万分扎心,罗芸娘也焦急。
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以往小产了两回,怀孕更为艰难。
徐世胜反而安抚她,“芸娘,你不要急,该来的总会来,就算我们没有孩子也不会分开。”
该来的真的来了,第二天罗芸娘请大夫一看,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因为怀孕的反应太小,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