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道长摆了摆手，“叫我白无常，林溪才是师祖。”

他收敛神色，认真起来，“徒儿，叫为师上来所为何事？”

言下之意，他很忙的。

林溪掏出碎片，“师父，你看。”

玄空道长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急的团团转。

他围着林溪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想不出来，“我明明见过，在哪？”

林溪揉太阳穴，“别转了，我头晕。”

“啊！我想起来了！”玄空道长直勾勾看着她，“徒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溪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我。”

“聪明，不愧是我的徒儿。”

玄空道长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回忆往昔。

“准确来说是婴儿时期的你，想当年我在一条小溪……”

当了几千年的无常，天天不是在勾魂，就是在勾魂的路上，无聊至极。

他是一个不甘寂寞的鬼，有空就往人间跑，体验不同的人生。

有时变成乞丐，有时变成失足少女，有时变成老道士。

某天在村子跳大神，他鬼使神差走向一条小溪，想洗把脸。

细小的哭声传来，如猫叫一般。

“作孽哦，谁家的孩子丢了。”

“欸，是个脏兮兮的女娃娃。”

玄空道长掐指一算，“怪哉怪哉，我身为白无常却算不出来，此女娃大有来头。”

他本不想管，人的命运皆有定数。

“呜呜呜，咿咿呀呀……”

小女娃哭的撕心裂肺，惹人怜爱，仿佛在说：救我。

玄空道长实在不忍心，走了两三步又返回来，自言自语。

“我是白无常，随心所欲惯了，老范和小钰钰管不了我。”

“活了这么久还没养过娃娃，试试。”

玄空道长伸手去抱，小孩身上冒出一股强大的阴气，灼烧他的双手。

“哇塞！烫死了！！”

“这奶娃娃，可恶！”

他低头一看，只是个普通娃娃，没有一丝丝阴气。

看错了？

玄空道长抱起她，掐了掐肉嘟嘟的脸蛋，“孩子，叫一声师父，我就带你走。”

小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咿呀咿呀叫。

玄空道长开心极了，“好啦好啦，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师徒。”

“师父给你喂奶，啊呸！师父抓头母牛给你喂奶。”

“人类小孩可以喝牛奶吗？没养过，不知道，如果养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