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云山有监督天下诸王之责,若是谁胆敢轻视百姓,圣云山号令一出,天下文人清流的口诛笔伐便可让其便天下所弃无立足之地。

虽说圣云山几百年的历史上只发出过两次号令,但谁也不敢轻视这号令的可怕。

豫王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额头都沁出了冷汗:“我只此一女平日的确过于娇纵了,是夜铭承之错。”

宋云夕声音中透着冷意:“若非你将榆州治理的很好又免了百姓不少赋税,你以为今日你还会有进都城的机会?”

说着指向宋家姐妹二人:“这二位是内阁宋大学士的千金,不知长乐郡主究竟为何将她们绑于此处?”

豫王一脸难以置信之色,女儿平日的确是有些娇纵任性的,甚至会有些仗势欺人,但她的仗势欺人也不过是言语间刁难罢了,从来不曾伤过任何人。

所以心中怀疑的问:“嫣儿,这是怎么回事?”

长乐郡主心虚不敢看自己的父王,这反倒惹得豫王震怒:“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的胆子敢无故伤人?伤的还是我晋安官员之女。”

“你身为皇室郡主,父王平日都是如何教你的?做不到谨言慎行也就罢了,你怎敢……怎敢……”

豫王气极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苍白的脸也涨得通红,随从立刻上前为他顺气:“王爷您要保重身子,万不可如此激动。”

长乐郡主也急了,满心都是担忧,更是顾不得脸颊的疼痛,急切的承认错误:“父王,嫣儿错了,求求你别生气激动。”

父王本就体弱,经不起生气和情绪激动的折腾。

都怪宋云夕,若非她仗着身份如此嚣张,又怎会连累父王?

豫王顺过气来后,失望的指着长乐郡主:“你行事这般跋扈没有分寸全是本王之过!稍后本王就进宫去向皇兄和母后辞行,自此以后再不入都城!”

长乐郡主急了,哭着哀求:“父王别这样,我……我一定改……”

她一年只能来一次都城,还没有玩够呢怎么可能回榆州去?

而且她如今也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此次来都城就是为了觅得乘龙快婿,就是为了那个人来的,甚至为此都已经想好了若是能趁父王在都城时将亲事定下来最好,但若是定不下来就一定哀求皇祖母和皇伯父让她留在都城徐徐图之。

所以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榆州?

但她也知父王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