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豫王病情稳定下来后,长乐郡主和沈之康之事已是街知巷闻,而且还出了不少版本,酒楼中说书的更是将此渲染的香艳下流,长乐郡主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崇政殿。
大病初愈的豫王脸上毫无血色:“早知如此臣弟就不该带她来都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看着豫王痛心疾首的样子,庆隆帝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他了。
豫王只长乐郡主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却落得被捉奸声名狼藉的地步,他又如何能释怀?
“皇兄,都是我的错对不对?若我对她严加管教约束,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性子,也不会闯下如此大祸。”
“宋大小姐刚醒过来身体都还未恢复,就已经在太医院中忙碌为皇兄分忧,可是嫣儿却只知胡作非为,我……”
说起自己的女儿,豫王羞愧不已。
“此次若非皇兄舍了脸面为她求情,国师又岂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我原本想冷上她一段时日再好好教训,然后带她回榆州嫁人,可谁知她竟全然不知悔改,还做出这种事来。”
说着豫王虚弱的咳了起来,苍白的脸瞬间染上绯色。
庆隆帝安抚他:“这并非你的错,你还是要保重身子,否则母后也不会安心的。”
“至于回榆州,你此来都城连年都没过,如何能这样匆忙回去?再说你这身子也实在不宜奔波,就在都城多留些时日,朕已经命人去请了邓神医,让他给你看看好好调理。”
“朕也会劝说夕丫头让她给你瞧瞧,那丫头的医术也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他是真心想让这个弟弟的身体好起来,只是关于宋云夕的自幼学毒之事却并未提及。并非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弟,而是事关宋云夕,他必须谨慎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她的底细。
豫王苦涩的笑着:“又劳皇兄费心了,只是我这身子只怕是……”
这么多年也探访过名医,可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庆隆帝也知他的心思,便也不再多劝,转移话题问他:“嫣儿的事你做何打算?”
若换做旁人,他大不了下旨赐婚也就是了,可夜如嫣是自己这个弟弟唯一的女儿,自己不得不问问他的意见。
“事已至此她还能如何?自己做错了事自然该由她自己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