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陶长老阴翳的神情才缓解了几分。

“我的女儿,自是要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雨越下越大,都城外的堤坝眼看着就要被冲垮,钦天监上奏这雨还会继续下去,偏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即便庆隆帝已祭了天地也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

朝堂上庆隆帝大怒,斥责太子办事不利,责其闭门思过无旨不得踏出东宫半步。

就连与太子亲厚的户部尚书严文杰和御史宋绍渊也被斥责,就连祝太傅和安丞相也在朝堂上被庆隆帝落了面子。

后来长公主进宫为太子求情,向来亲厚的姐弟之间更是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甚至有传言庆隆帝责长公主不得再入宫,否则连同英国公府一起受罚。

长公主扬长而去,离开前甚至抛下了要与庆隆帝姐弟情断的狠话。

都城中,连呼吸都是令人窒息的。

偏此时庆隆帝头痛旧疾复发,疼到无以复加,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庆隆帝脾气越来越糟糕,整个后宫除了沈贵妃之外也无人再敢靠近。

沈贵妃举荐了圣云山新任掌门之女陶月婵进宫为庆隆帝医治头痛旧疾,没想到那位陶小姐果真是医术了得,很快就医好了庆隆帝的头疾。

庆隆帝大喜,对陶月婵大加赞赏,还封陶月婵为宜安县主。

沈贵妃借机跪求庆隆帝为六皇子和陶月婵赐婚,庆隆帝欣然同意应允了这桩婚事,并赞二人乃是天作之合。

陶月婵不仅被封县主,而且还成了庆隆帝赞赏的未来六皇子妃,一时间风头无两。

朝堂上一直被夜玄祈所压制的夜玄容也有了复起之势,

也是在此时,都城中都期盼着六皇子与宜安县主能尽快完婚,希望能借此喜气冲一冲都城中的阴郁之气,也希望喜气能让多日来的阴雨停止。

民意如此,庆隆帝虽觉为难,但还是宣召六皇子和宜安县主进宫征求了二人的意见。

“儿臣自是没有意见,若是儿臣的婚事能为百姓带来些宜处,自是义不容辞的。可是……”

六皇子看向身侧的陶月婵,满眼柔情:“可是就怕委屈了陶小姐,毕竟于女子而言婚事是人生大事,如此仓促只恐会让她陷入非议中,也会让她遗憾。”

这番话并非夜玄容冠冕堂皇的敷衍,而是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