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蔷一边气愤袁明河这千刀杀的无情无义,一边又念着女儿瑶光。芷兰在旁多方劝解,才算开解了郑蔷心中怒气。
“罢了,瑶光自有打算,回头你去看看,寻得好时候我再出去探望她。”
郑瑶光早早入了京城,自行到郑家院落里住下,不曾惊动郑蔷,郑蔷为此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子听得芷兰说完,方才缓和下来。
“这府上,男盗女娼,不来也罢,免得伤了她。”
郑瑶光歇息几日,不曾想着入袁府去拜访母亲,倒是起了心思,吩咐身旁丫鬟纹儿,“咱打马去寺里给爹爹烧柱香吧。”
纹儿年岁与郑瑶光相当,却长得人高马大,粗着嗓子说道,“夫人那边……”郑瑶光摆手,“不急。”
她生来乖巧,偏偏性子像个男儿。
看上去应是娇弱秀气,实则却自有主张,她在郑家养大,却没有郑家教养的痕迹,反而淡淡雅雅的,像谁?
不用说,就是那个名头都不曾留下的郑家赘婿。
她一身青绿色上襦长裙,金银首饰不见多,整个人看上去清爽高雅,全然不像这浊世里的俗人。
纹儿听得姑娘不去,索性找了郑家守门的仆人问了,回禀道:“大姑娘,说是灵泉寺不错,香火茂盛,高僧得道,佛法清明。”
“那就往灵泉寺去吧。”
次日,早间日头才冒头,主仆二人,也不坐马车,一人一匹红棕大马,甩了鞭子就奔向灵泉寺。
才到山脚,就传来悠扬钟声,郑瑶光紧了紧衣领子,仰头看向云雾缭绕的灵泉寺,“果然是个好地方。”
未等入寺,袁璩就一身富贵小公子的装束,早早的候在寺庙门边。
小和尚叹气,“施主,贫僧才扫了落叶,使不得。”
袁璩歪在门畔青石上,了然无趣的把玩着叶子,一会子丢一处,惹得小和尚敢怒不敢言,袁璩噗嗤一乐,“扫什么?你师父不曾同你说过,我院落里的叶子更多,扫不完的嘛!来来来,同我讲经说法,度一度我嘛。”
小和尚身形一滞,腿脚打转,欲要扛着竹扫把离去。
偏偏袁璩不让,抓了回来,“快快快,度一度。”
小和尚十三四岁,哪里是袁璩的对手,被逗弄得鼻尖眼角红红的,翻来覆去一句话,“使不得,施主,师父都不敢度你,小僧哪里敢……”
嘁!
袁璩拍了拍他没有戒吧的光脑壳,哼了一声,“同你师傅说,出家人少多管闲事,存在既是合理,他想要收了我,小心我先烧了这一寺的神神鬼鬼,也让你们这些出家人感受感受生灵涂太!”
小和尚闻言,大惊失色,低声恳求,“施主,使不得!”
袁璩收起嬉笑,满脸杀气,“若不是看你年岁小,我今儿晚上就给你剁了,送到你师傅床头,我瞧他还敢不敢窥探我!”
小和尚欲要下跪,袁璩薅着领子,哑着嗓子冷冷说道,“滚!”
待小和尚连竹扫帚都不敢拿,瞬间没了踪迹,袁璩才敛起杀气,回头看向走上来的女子,眯着眼儿。
——郑瑶光,好久不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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