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年把他儿子给抓了算公事公办,季儒卿打人算几个意思,挑衅他们华西家吗?
“她还是个孩子,你当大人的就让着她一点。”季鸿恩让他消消气。
“今天这事我和她没完,把人叫过来。”季寄薄不依不饶。
季鸿恩只好给她发个短信,让她下课后来办公室一趟。
“喝点水,大老远跑过来累了吧。”
烦死了,惹谁不好偏偏惹季儒卿,这个混世大魔王怼天怼地的,喝点水润润嗓子待会和她打辩论赛吧。
季鸿恩最不想和华西主家打交道,他属于逮着一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无限放大,不把水搅浑誓不罢休。
只有季儒卿能治他了,待会接受她滔天的怒火吧。
季儒卿敲了敲门:“校长我进来了。”
她推开门,里面只有三个人,她都见过。
“来得正好,跟我去见家主,让他来制裁你。”
季寄薄站起身,季家最忌讳内斗,一旦有人违反,要被处以大刑。
“又是你?上次还没争论够吗?”季儒卿向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上次是外人,这次可是季家的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他在病床上看到儿子被打成那副模样,光是缝针就缝了五六条,蜿蜒在头皮上,触目惊心。
“哦,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啊。”季儒卿冷哼一声:“季家人?你自己都把他当私生子留在分支,现在被打了像个宝样的捧着,我看你就是来没事找事的。”
不等季寄薄开口,季鸿恩假心假意劝架:“哎呀,阿卿你怎么能这么和长辈讲话,太不懂事了。”
“你、你!”季寄薄将矛头指向季鸿恩:“这就是你教的孙女?还当校长,把她教得无法无天你还能教书育人?”
“是是是,我无法无天,怎么不看看你的私生子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破事。上梁不正下梁歪,脑子里尽是些下三滥的龌龊事。”季儒卿后半句没说出来,给他留点面子。
上次错过了季儒卿大闹季家的场面,季枫年有些遗憾,没想到这次不虚此行,果然整顿家族内部风气还是得靠蛋蛋后。
他被教条框住了,但季儒卿打破了。
“你现在和泼妇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明天头条就是你打人的新闻!”
“行啊,看看是你手上的劲爆还是我手上的劲爆,少在这里指指点点我,还带我去见家主,他上次都拿我没办法这次也一样。”
季儒卿喋喋不休:“闹出这种丑闻还敢来闹事,我要是你我脸都丢尽了,出门都走下水道,哪像你脸皮厚的可以冲锋陷阵了。我还挺庆幸我读了这么多书,不至于在一边傻站着只会阿巴阿巴。”
“过了两年了你还是没半点长进,妄图来和我讲理,你哪一件事占理了?无非是想借着此事来给我们家施压,你比你私生子好一点,起码有点脑子,但不多。”
“这次的受害者数以百计,人命的重量是你能背负得起的吗?要不是他在背后开绿灯为他们打掩护,这件事早就有结果了,你现在在这里不知廉耻的和我讨要说法,你配吗?他配吗?你敢说你不知情吗?就因为他姓季就可以逃过一劫吗?”
季枫年适时出来调节剑拔弩张的场面:“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就算他姓季也一样。”
季儒卿的手背青筋突起,她紧握的拳头松开:“以后这种没意义的事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她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季枫年看得出来,季儒卿和他是一类人,血性里的倔强牢牢刻在骨子上。
只可惜季儒卿有发泄的权利,他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