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比我们要熟悉这里的地形,一旦被惊动四下逃窜可就麻烦了。小区的出入口四通八达,没有围墙。”比我想象中的棘手啊。
如此情形之下只有一个办法,我和方经懿异口同声:“瓮中捉鳖。”
方经懿饶有兴趣的问我:“队长想怎么捉?”
我还没想好,这种情况不多见:“小方,你怎么看?”
“利用小区喇叭制造警笛声,让他们以为自己被包围,会下意识往最隐秘的出口逃生,他们都害怕会被抓住,一群乌合之众都存在侥幸心理选择最安全的路线。而且居民听见警察办案也不会出门妨碍公务,再让两个人去车上等着,随时开进来堵门。”
方经懿早已安排妥当,他甚至没有问过我。
尖锐的警笛声刺破天际,家家户户亮起了灯。
我在心里暗自道歉,老人家们估计七八点就睡了,这个时间本该睡的正香。
“走,有动静了,包抄过去。”我时刻盯着楼下的动静。
他们估计在看摄像头确认警方位置,没看警车心中难免起疑。
隔壁地下室的铁门被打开,有一个胆大的冒出了头。
我顾不上那么多,跳出窗户纵身一跃,在地上借力滚了一圈,用脚卡住门,把那个人拽出来。
“别动,警察!”
里面大概还有两个的样子,一脸惊慌失措。
不对,不是惊慌失措,是在看向我后面。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身后传来枪响,我下意识朝背后看去,一个端着土枪的男人离我只有两米的距离。
他的肩膀上有一个血洞,鲜血喷涌而出,他手中的枪支掉落在地,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肩膀,无济于事。
方经懿站在窗口举起手中的枪,黑漆漆的枪口与夜色融为一体。
枪声打响了楼道的声控灯,他的身形逐渐变得清晰。
月色打在他的脸上,为他立体的棱角添上几分柔和,他放下手中的枪,对我露出一个笑。
被这小子给装到了,不过,还挺帅的。
他所处的楼层并不高,方经懿索性也跳下来,铐上我压住的人。
“可以把警车开过来了。”方经懿用对讲机道。
那一枪充当杀鸡儆猴,里面的人才会意识到他们来真的。
“你是队长还我是队长?”活全被他干完了,我干什么?
“我救了你一命,队长给我当也不为过吧?”方经懿把玩着缴来的土枪,拆开前膛倒出几枚子弹,从头到脚的是制止的。
“这东西做工不精,仍具有一定的杀伤力,别玩了。”我现在开始有些后怕,冷汗顺着发丝流下。
在情报不完善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太冲动了。
这群人是亡命之徒,我该意识到的,为了钱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死个几个人而已在他们眼里家常便饭。
把他们几个人押送上车,我们在地下室寻找线索。
正如方经懿所说,地下室被改造过,中间的墙有一扇门将两个地下室连接在一起,其余几扇门可以逃往不同的方向。
四个人在里面生活了一段时间,洗衣机里堆放着脏衣服,桌子上是残羹剩饭,在这抑郁狭小的空间里,味道不太好闻。
方经懿捂着鼻子拉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不用找了,他们充其量是个情报站,小区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不方便下手藏人。”
“情报站?”我跟上他的思路:“他们负责收集妇女儿童的情报,传递给一号据点,那地方是个烂尾楼,鲜少有人会去。”
“没错。”方经懿打个响指:“这地方中老年人居多,最适合刺探情报。年轻夫妻夫妻需要上班,就会丢给父母看管,谁家有小孩一目了然。加上小区安保环境差,又属于城市外围,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徒比比皆是。”
这也侧面反映了业城的治安是一个痛点,老旧小区并不是犯罪的借口,人的贪念才是。
小胡那边也很顺利,正往警局赶去,我们自然不甘落后,没有其他收获便打道回府。
熬夜加班已是我人生常态,我泡了两杯咖啡,递给方经懿一杯。
“速溶的,别介意。”
他喝了一口,放在一旁:“这是刚才录的口供,你看一下。”
我也将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他们的口供如出一辙,明显是提前编排过的。
“我按顺序问还能答上来,反着问便一口咬定不知道。”方经懿无奈,屁话倒是说了一大堆。
“我再去看看,没办法就死缠烂打呗。”我端起一杯咖啡一饮而尽,准备好和他们奋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