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过的,只是后来随波逐流之下将我筑起名为愿景的高塔冲垮,我开始接受自己的平凡,有一份稳定工作已经超越大多数人了。我说服自己后逐渐释然,我不去发声也会有人去做,何必多此一举。
所以我最初才不理解她的做法,认为她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与其白费功夫做些徒劳的事不如想想怎么多赚钱养活自己。
当她重新赋予那番话意义再原封不动还给我时,我十分羞愧,我不配说那句话,谁都可以说,唯独我不配。它的内核被我扔进垃圾堆里火化,连同我的初心被烧的一干二净。
谢翎后知后觉,它自顾自地说完一大堆忽略了他俩的感受:“抱歉,情不自禁话就多了起来,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她的影子,尤其是说出真相大白于世间那句话,她也一定会说。”
主要原因还是它孤单太久,没有人和它说话,唯一打发度日的事只有在图书馆靠读书消磨没有终点的时间。
“你口中的她,不会是钟述眠吧?”季儒卿再一次感慨地球真圆啊,世界真小啊。
“是的,你们认识吗?”谢翎问完之后想到了什么,她应该是通过快递找到的钟述眠。
何止认识,简直孽缘,季儒卿在包裹之前认识的她,而她在几个月前认识的季儒卿。
“认识,仅仅是认识。”
“看来缘分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谢翎学的再多也解释不了这种奇妙的现象,它继续往下说。
听完她的话我反思了许久,迷茫之时我打给了我的导师,我和导师聊了很久,直到手机宣告电量不足,我们意犹未尽作别。我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起导师方才温柔的语气安抚我迷失了方向的内心。
她说,当你急于寻找答案时,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要的不是答案,是肯定和支持帮助你走向自己的选择。
她说,我是小眠的灯塔,是她的前辈,既然她将我视为前辈,那我应该承担起前辈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