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丫头的泪水更多了，如断线的珍珠，从她的眼眶之中哗啦啦的往下流淌。

秦明月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将哑丫头丢到了一边，大口的呼吸几下，似乎也在平复心中悲伤的情绪。

半晌后，她道：“千面门是你的，不是我的，我秦明月说到底只是千面门的一个外人，你才是千面门真正的主人。如今千面门在南疆遭受重创，隐藏在四大家族里的弟子，多半也会被查出来。你装聋作哑几十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难道你真的想眼睁睁的看着千面门的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吗？你死后真的有面目去面对班媚儿吗？现在能帮你们的，只有我。”

“我……你……你想要干什么，我很清楚，我不想复仇！姥姥临死之前，一遍又一遍的大喊着：不要复仇，不要复仇，不要复仇！我知道她是对我说的。苍云门太强大了，如复仇，千面门仅剩下的这一点香火也就彻底的中断。”

通道里，传出了一道呜咽的声音。

秦明月冷笑道：“你的仇恨只有千面门这一桩吗？你的亲生父母，你的弟弟，都是死在玉机子之手，难道连这至亲之仇你都忘记了吗？实话告诉你，天界大军在今天清晨已经降临人间，不日就会向北推进，直逼中土，人间将会在天界大军铁骑的践踏下血流成河，如今苍云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对抗天界大军上面，正是报仇的大好良机！苍云门是强大，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打败苍云门，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玉机子造成的！我们就算无法让苍云门破灭，也要诛杀这个贼人！你我联手，未必没有成事的可能！”

哑丫头的声音比先前平静了许多，道：“我？我能教你的，都已经教你了，这几年来，你已经很少和我说话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在你的眼中已经不重要了，和不和联手，有什么意义吗？”

秦明月背着手，看向山洞的里处，道：“你终究还是藏私了，玉机子不会无缘无故就灭掉千面门，前几天我就和你明说了，我已经查到当年玉机子之所以对千面门动手，是在寻找一样东西，虽然他屠灭了千面门，却没有得到那件东西，我想，那件东西一定在你的手中吧。能让玉机子不惜灭掉千面门满门的东西，绝对不是凡物，大家都是自己人，在如今危难之际，我想大家应该彼此坦诚相见，相互隐瞒并不是什么好事。”

哑丫头的声音响起，道：“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根本就没有那样东西，是你自己多想了。”

秦明月眼中凶光一闪，似乎有杀机一闪而过，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再说一句话，拂袖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哑丫头没有跟上，她蹲在地上，一边伤心的哭泣着，一边收拾着洒落一地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