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的。

风池风府双穴的秘密爆出来后，其实那些隐藏在苍云门的千面门余孽，是有机会在逃走前下毒的，但这些人并没有在逃走前有任何针对苍云门的动作，若真下了类似七虫七花毒这种剧毒，后果不堪设想。

见叶小川表情变幻不定，柳津烟坟道：“你说还有四件事情令你怀疑古剑池，到目前为止，你只说了三件，这最后一件是什么？”

叶小川道：“第四件事情，是确定柳津烟坟并非是易容成了某一个固定的人，而是借用了某个人的身份。前面破绽桩桩件件都指向大师兄古剑池与你有关系，我一开始是怀疑古剑池就是你易容假扮的，大脑袋的话本意是提醒我，但我出于对它特殊能力的信任，他的提醒倒是起了反作用，让我走上了错路。将我重新拉回正确轨道的还是那两次谈话。”

柳津烟坟皱眉道：“又回到了那两次谈话的问题上了。我真不觉得凉亭与鼓楼的那两次谈话，到底露出了什么破绽。”

叶小川道：“感觉。”

柳津烟坟不懂。

叶小川道：“你们虽然通过每天记录日记的方式，让你们拥有了共同的记忆，虽然你们服饰模样声音语气都一模一样，但是给我感觉却不同。

数月前山腰凉亭那次谈话，当时你给我的感觉是温暖，是豪迈，是洒脱，是惺惺相惜。

前两天山顶鼓楼里，大师兄给我的感觉却不同，少了几分豪迈与洒脱，多了几分谦卑与阴鸷。那时我才恍然大悟，一直以来大师兄是由两个不同的人假扮的。”

柳津烟坟沉默片刻，叹息道：“哎，千面门的易容术虽然源自昔日人间的万人宗，可以模仿任何人的音容相貌，但是眼神与气质却是最难模仿的。我以古剑池的身份出现时，我都是刻意避开你，没想到就你找说了一次的话，却成为了最大的破绽。

叶师弟，不得不说，我一直很看重你，直到此时此刻，更加看重你。当今人间年轻人，能入我眼的只有寥寥数人，古剑池算一个，楚沐风算一个，司空摘星算一个，刘焦算一个，完颜无泪算一个，阿赤瞳算一个，你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