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老人也不勉强，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叶小川道：“浑身上下一天力气也没有。”

说书老人道：“这是正常的，你的经络虽然修复了一些，但是并没有贯通，加之你丹田碎裂，体内没有了真元灵力。现在的你，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连普通人都不如。

不过既然你醒来了，就好办了，只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以后和正常人一样直立行走，应该是没问题的。”

叶小川第二次睁开眼睛，看着说书老人，道：“我这种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为什么要救我？”

说书老人道：“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好朋友梦魇兽，还有五台山的无色神僧与魔教的郭璧儿仙子，一路上照顾你的人是小楼姑娘。老夫可什么都没干。”

叶小川道：“小土爷爷怎么样了。”

说书老人表情微微起了变化，道：“你是说当日将你投掷出轮回峰的那头八臂灵猿吧。它死了。”

叶小川眼中泪水再一次的落下。

哽咽道：“该死的人是我！该死的人是我啊！”

门被打开了，元小楼又跑了出来。

她的脸颊依旧很红。

她拿出手帕，蹲在叶小川的身旁，擦拭叶小川脸上的泪水。

叶小川看着元小楼，道：“我是你们千面门的仇人，我还拿你去威胁你的母亲。你杀了我吧。”

元小楼泪眼婆娑，轻轻的道：“我不会杀你的，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叶公子，我相信你的母亲与你的小土爷爷，都是心甘情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你活着。

你要好好的活着，以后的你，不再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了你母亲，为了你的小土爷爷，为了在苍云山那些保护你而牺牲的人活着。

你的命，不再是自己的命，而是无数人的命，所以你活的比其他人都要精彩。”

叶小川沉默。

叹息。

许久之后，闭上眼睛，道：“我累了。”

元小楼抱着叶小川走进了卧室，说书老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一切都看天意吧。

或许元小楼的真善美，能让这个心死的男人重新振作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