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
苗银花没在拒绝,随着闺女摆弄,她们去的是湛市国营的理发店,里面的人傲气的不行。
但是,架不住陈美娜去之前,她去隔壁供销社买了一大把水果糖,一进国营饭店,就挨个发,“同志,你们真是辛苦了,为人民服务啊。”
“来来来,累的时候,吃颗糖甜一甜,休息休息。”
这话说的,里面忙碌的理发的同志,都跟着心情好了几分,他们这里忙的跟狗一样,来剪头发做头发的人,还催命一样。
真是一点都不把他们当人,还是这个小同志好。
“来理发啊?”
连带着对待陈美娜的态度也跟着和善了几分,这年头糖是硬通货,家家户户的孩子都缺着吃。
当然,大人也是一样。
陈美娜嗳了一声,推她妈坐在椅子上,“这位姐,你瞅瞅我这脸型适合什么发型?能不能烫个卷?”
这一声姐喊的,对方高兴的不得了。
这理发的同志可都四十多岁了,做陈美娜妈都行。
她瞅了一眼苗银花的脸型,哟了一声,“这老太太是个标准的鹅蛋脸啊,如今胖了一些,但是瞧着富贵,我就给你烫一个时下最流行的短卷?”
苗银花迟疑了下,“我这头发可以吗?我都一把年纪了。”
“阿姨,你是不知道,旁边离休干所的老太太,不少人和儿媳一起来我们这里烫头发呢。”
如今,烫头发都成了最时髦的流行之一。
苗银花也不是不爱美的,她年轻的时候漂亮的不像话,只是后来结婚生了孩子,每天忙不完的家务,带不完的孩子。
吃不饱的肚子,没到月底就空了粮柜,这一切让年轻时极为漂亮的苗银花,也跟着蹉跎了下去。
“多少钱?”不过,在怎么爱漂亮,她还是第一个先问价格。
“便宜的三块五,好的五块五。”
一听价钱,苗银花下意识地就要从椅子上起来,却被陈美娜给摁了下去,“我们就烫五块五的。”
东西用的好,也免得伤头发。
陈美娜极为干脆,直接把钱给付了过去。
那烫发的大姐看她干脆利落,也不讨价还价,再加上之前买的糖,她嘴里还吃了一颗呢。
别说,真甜啊。
难怪家里的孩子都爱吃。
“来吧,我给你烫,保管烫个最自然的自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