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人怔在当场,他素来与四师弟梅道人不睦,想到要将把柄送到此人手中,一辈子收他挟制,心中实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玄贞子见他脸色难看,也放缓了语气道:“老四的武功才具皆不足以领袖武当门户,为师这般安排也是权宜之计。你门下弟子石鹤天资卓绝,今后你可用心教导他成才。为师会令老四承诺,将来把掌门之位连同你的供状一起传给石鹤。今日恰好有马堂主在场,可以由他来见证为师此言。”
听了师父这般安排,木道人的神色也缓和下来,心中快速权衡一番,感觉如今也只有遵从师命一路可走,于是颔首道:“弟子一切听从师父吩咐。”
马空群在一旁看得摇头叹息,如今的木道人终究不是将来那个黑化之后的枭雄人物,所以才被他这位恩师忽硬忽软的手段任意揉圆搓扁。
无论是出于朋友之义还是实际利益,马空群都不能眼看着他就要走上自己所知的那条道路。
他笑道,“木道兄在写那什么供状之前,不妨先听我讲一个故事,这故事中有一位前辈的经历与你颇有相似之处,但人家的做法可比你聪明多啦!”
木道人不明所以,玄贞子却沉下脸来,冷然道:“马堂主,这是我武当门内之事!”
马空群也冷笑道:“方才道长口口声声要我做个见证时,怎不说这是你武当门内之事?”
玄贞子面上现出一抹晶莹如玉的光芒,这是武当绝学“灵玉心法”运行时的征象。
马空群含笑不语,只是将右手按在腰腹处,食指轻轻叩击“蝉翼刀”的白玉刀柄。
木道人当即便醒悟其中大有问题,自己最敬重的师父方才的一言一行,竟似是环环相扣的算计,一步一步将自己引入彀中。
他同样一言不发,却移步与马空群站到一起,并肩与师父对峙。
玄贞子面色黯淡下去,声音也变得有些干涩:“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