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金殿只揪出金九龄和石雁而留下古松,自然存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
如今鱼儿上钩,虽然不是真正的大鱼,却也差强人意了。
何况,对于那条名为“宫九”的大鱼,马空群还另有谋划。若他此次当真上了钩,马空群倒不好收线了。
古松居士失声惊呼:“马空群,你怎么……”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那青年已倏地拔出腰间长剑,剑光一闪便刺中他咽喉的“天突穴”。
青年出剑的姿势极为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完全静止不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运劲出剑。
待长剑收回后,古松居士的咽喉处沁出一滴殷红鲜血,不多不少只是一滴,一点朱红宛若雪地绽放的一朵梅花,残忍却美丽。
古松居士的面容扭曲地倒在地上,额头满是黄豆般大的汗珠,张大嘴巴似要呼喊,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发出野兽般喘息。
喘息声瞬间转弱,旋即归于平静。
青年冷然道:“为人利用而不自知,该杀!”
马空群始终微笑地袖手而立,并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等到古松居士彻底没了气息,才开口问道:“‘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伱的剑法与昔年的中原一点红如出一辙,彼此之间可有渊源?”
青年冷然道:“中原一点红?不过是一条得了我家剑法皮毛的鬣狗罢了。”
马空群释然道:“原来你是薛家的后人。听闻昔年薛家一门双剑,一柄是薛衣人荡尽群雄未逢一败的神剑,一柄是薛笑人屠戮苍生收钱买命的魔剑。你应是薛衣人的后人,为何学得反而是薛笑人的剑法?”
青年目光生出一丝波动,似痛苦又似惭愧,旋即又恢复如剑锋般的冰冷犀利:“你知道的事情却是不少。但剑本就是用来杀人的,无所谓神魔。”
马空群笑道:“说得也是,不管是神是魔,能杀人的剑便是好剑。尤其对于一个想要重振薛家门楣的人来说,能在最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魔剑价值更大……闲话便到此为止,既然你与中原一点红无关,本座便不用顾忌一位老朋友的面子。有句话虽然老套,但照例还是要说一遍——本座手下不杀无名之辈,且报名受死!”
青年见外面不再有人进来,手中长剑如欲择人而噬的毒蛇般缓缓昂头,其余的十一名青年一起拔剑散开,将马空群围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