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骐露出个无奈苦笑:“因顾叔叔要在此宴客,家父便打发我来帮忙做些迎送宾客的跑腿活计。”
韩骐却不知沈聪心中霎时已转过这许多弯弯绕的念头,便知知道也不会关心,当时殷勤地在前面引路,将杜衡请到楼上。
杜衡笑道:“玉堂如今已不是‘万松书院’的学生,还是换回旧时的称呼罢!”
杜衡也依次与众人回礼,最后才由韩骐引着坐到属于自己的席位上。
三人才到望江楼门前,便见从里面走出一个容光焕发、显得愈发俊美潇洒,差一点便能赶上马骥的少年,却不是韩骐又是哪個?
马骥笑道:“玉堂怎会在此?”
见客人已经到齐,韩骐便让人到后面向顾镛报信。
不多时,穿着一身居家常服,举手投足间满是洒脱不羁意味的顾镛从后面走了出来。
众人一起起身施礼,便是杜衡也不好标新立异,只能随波逐流地起身拱了拱手。
顾镛笑盈盈地请众人落座,自己也在主位坐定。
韩骐则在许多包括沈聪在内许多学子的歆羡目光中,垂手侍立在顾镛身侧。
顾镛环顾众人,望空拱手微笑道:“本官蒙陛下信重,授职掌管江浙一省文教。兹事体大,不胜惶恐之至,所思所行,唯有兢兢业业,以报陛下知遇之恩。杭州为本朝龙兴之地,又为江浙首府。本官今日请杭州一府贤达之士、俊杰之才汇聚于此,便是要借诸位一观江浙文风。”
杜衡与他早有默契,闻言适时配合道:“顾大人既欲考察诸生才学,便请出题。”
其他书院的山长自然只有随声附和,同时也对自己带来的得意门生有几分信心,都拱手道:“请顾大人出题。”
顾镛笑道:“自古登高必有诗,今日我等既然登了这望江楼,自然也该赋诗歌咏。如今我等既身在杭州,便请诸位学子以‘杭州’为题,限时做诗词一首,由本官与诸位山长评判优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