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通过仙门穿越世界的经历,他重新观想出的这座白玉重楼中蕴含一丝空间之道的真义。
如今他再次利用白玉重楼的空间之力隔绝内外,目的却不是守护而是禁制。
“我叫做詹春,就是苏州本地人氏。因六岁那年父母双亡,兄嫂不能相容,只能寄居在年迈孀居的外祖母家中。
“不要打我!我说就是了,”阿春的胆子实在不大,闻言害怕得身体战栗,急忙举手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痕,双腿一软向马骥跪了下来,当真老老实实地交代起来。
“一次我正在门口玩耍,有一个瞎眼的老和尚前来化缘,却不要斋饭钱财,只要外祖母将我施舍给他。外祖母大怒,唤来左邻右舍将那瞎和尚一顿乱棍打走了。
“岂知到了当天深夜,瞎和尚竟闯进我家中,杀害了外祖母后将我掳走,用许多古怪的方法折磨了一年之久,最后在一颗大桑树下将我杀害,等我再有了意识,便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初时我感觉自己有了些不同寻常的能力,也曾想杀了瞎和尚为外祖母报仇。不想他早有了控制我的手段,用那桑树的枝条做了一个小木人,只要木人在手便可以让我承受无尽痛苦。
“自此之后,我冤沉九泉,不能超生,只能在瞎和尚的逼迫下助纣为虐,做了许多违心之事,到如今手上也有了几条人命。这一次,我同样是受他逼迫来加害公子。
“如今我别如所求,只求公子能让我死个痛快,一则为以前做过的错事赎罪,二则彻底摆脱那瞎和尚的掌控。”
马骥察言观色,凭着三世为人的经验,自然能看出这确实是個老实又胆小的孩子,即使变成“天鬼”也没有改变性情,所说的话亦没有半句虚假。
他略一沉吟,神念一动便收了控制住詹春的白玉重楼,摇头叹道:“抱歉,我怕是无法满足你的要求。如今你的状态叫做‘天鬼’,跳出三界,不在五行,非生非死,不入轮回,天下或有人能杀得了你,却绝非如今的我能够做到。”
詹春满脸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喃喃道:“连求死都不可得,难道我要永生永世受仇人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