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你知道,老夫是何许人也?”
“老夫余归海,成名的时候,你还是个卵球,城隍站在这里都不敢说老子要死了!”
“滚!”
瞎子猛地一挥手,就来推我。
我又后退两步,躲开了他的手,可我心头微沉。
这瞎子表面轻浮,吊儿郎当的。
实际上,他内心极度的敏感警惕,话是笑着说的,实际上却拒人千里之外。
他还自负,明明知道自己的困境,明明晓得我可以帮忙,他都没当我是帮手,更要赶我走。
聊,是没得聊了。
我转身,往客厅门走去。
“记住,不准去找箐箐,叫老子知道了,把你腿打断!”瞎子语气狠厉多了。
我一路走到门口,拉开客厅门,脚步刻意加重了一些。
再接着,我将门推上。
屏息提气,静静的站在门后。
“小子,当老夫心也瞎?滚出去!”瞎子又重重的喝骂。
我依旧没动,视线没有直视瞎子,余光瞟着他。
直视,会让人有第六感,觉得自己被人盯着。
十几秒钟后,瞎子紧绷的神态松懈一些。
他蹲在地上,摸了好一会儿,捡起来扶拐后,一手撑着拐,手微微颤栗。
另一手攥紧了那破掉的铜镜,啐了一句脏话。
他转而进了一个卧室,咣当的声响传来,像是在翻找什么。
我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瞎子自说名号的时候,的确刚猛十足。
年轻时,他肯定是个人物!
他真要能解决身上的事情,也让我少一件麻烦。
只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为了避免完成不了师姐的交代,倒不如在这里看瞎子一晚,确保万无一失。
几分钟后,瞎子出来了。
可他手中捧着的东西,却让我起了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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