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到一侧崖边驻足时,往下一看,超过百丈的高度,让腿脚都微微发软。
那邋遢道人早已没了人影……
一瞬间,心就沉到了谷底。
此人算计我妈,骗她求十万人的运钱,绝非是什么好人,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我先前才觉得澄丰观有问题。
这一追,他就坠崖了?!
这未免太荒谬,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难不成,他就只是个普通人,神棍道士?胡言乱语骗了我妈?
但凡有一些道术傍身,都不可能一转身就坠崖……
回想到余文所说,这邋遢道人只是骗人,赶也赶不走,澄丰观就不好做别的,只能提醒香客。
那今日的结果……于他来说,恐怕就稍稍重了一点。
我再扭头看了一眼破庙,不再停留,朝着返回的方向走去。
这件事情,还是得告知余文,毕竟枫叶山上死了个人。
经过那节栈道,穿过荒凉幽深的密林,我瞳孔微缩,脚步都停顿下来。
不对劲!
邋遢道人从出现,到坠崖,那一刻的画面不停的在我眼前出现,回荡。
坠崖属于暴毙,而他脸上却压根没有出现过暴毙相格!
除非是一些特殊的高手,能让我看不出面相,就是用过特殊手段,就譬如薛広,我至今都不清楚,他是怎么骗过我的。
邋遢道人若有这种本事和手段,就不可能坠崖!
若他手段全无,不是瞒我,就是没有死相,那他也不可能坠崖死!
这里头,必然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往回走去。
经过那栈道的时候,我轻身提气,一直到破庙外,再往前走,都没有发出脚步声。
夕阳更沉,光晕从橘红微微染上了点儿血色,甚至让平整的岩面,以及破庙上的瓦片都开始反光。
抑扬顿挫的曲调儿从庙内传出,显得得意洋洋。
“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炎如霄汉烟,勃若景耀华,武阳带神锋,怙照吞清河,开阖临丹井,云门郁嵯峨,七非通奇灵,连苑亦敷魔,六天横北道,此时鬼神家!”
“小道士岂是道爷对手,啧啧!”
吧唧声,似是在咀嚼某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