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鬼!?”苗三阳额间汗珠豆大一颗,脸上尽是焦虑。
我同样如堕冰窖。
不过,生气养鬼,先前要是生气下来了,我恐怕都斩不进去那一剑。
虽说生气迟了一点,但眼前这情况……我们还是难以逃掉了……
婴鬼兴奋的脸都在抽搐,尖锐的笑声从门上传出!
我心头煎熬之余,脸上有了狠色。
正准备动用另一种,比三台咒还要透支的咒法时,异变突生!
那婴鬼的脸,忽然断裂成了两截!
不,不对!
是汉白玉的墓门,竟然被推开了!?
婴鬼就处于门上,门开,才会出现视觉中的断裂一幕。
苗三阳快速上前推门,我同样紧随其后。
在门上发力的同时,一门之隔,我瞧见一道人影,他最初模糊,很快变得清晰起来。
那张脸,居然和我如出一辙!
头皮瞬地发麻起来,是我?!
不,不对,是苗三阳所说,我丢的那一缕魂?被那魇鬼同化,利用的魂!?
他一个激灵,快速离开墓门,朝着上方跑去。
我和苗三阳随后钻出墓门,阴冷的视线从左右两侧袭来,那两尊石像竟怪异的扭动一圈儿,各一只石眼,灰白的人眼,直愣愣的瞅着我们。
不敢驻足停留,两人奔逃的速度更快。
当我们先后钻出墓道时,后方传来尖锐的啼哭声,山顶似是在颤动,像是要往下垮塌,将我们掩埋似的。
苗三阳反应速度不慢,一手抓住一侧的板子,往回一推,直接合上了墓道入口。
他捡起来满是水痕的玉尺,啪的一下贴在木板上,随后用淡红色的毛笔,快速在上边儿画符。
我呼吸急促,并没有催促,或者打乱苗三阳。
作为滇西第一算,他阴阳术的水准高过我,符自然比我的强。
目光四扫山顶,我在找那一缕魂的踪迹。
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勾了出来。
可能是我上一次进墓室,亦可能是我沾染怨气,被魇尸梦中勾魂的时候。
甚至我觉得……魇尸或许没有勾走我整个魂魄,就只是勾走了一缕,那一缕的遭遇,让我陷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