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身边的闫嬷嬷,“父亲,太妃恩重,怕府中无人替女儿操持婚嫁事宜,今日特让闫嬷嬷过来相助一二。”
闫嬷嬷微微点头,表示苏南衣所言非虚。
苏师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嚅嚅不知该说什么,僵了一瞬对闫嬷嬷行了个礼,“有劳嬷嬷了。”
云柳早呆住了,完全回不了神,僵硬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怎么看都是讽刺。
苏南衣似笑非笑的看向她,“云柳姑娘,我一共与你也没有见过几次面,你倒是知道我爱什么首饰,隔着人群也能认出我来,叫我好生意外。”
云柳的脸色泛白,指尖用力�0�2捏着那支发钗,“我分明记得昨天你……”
“是,昨天一早我的确戴的是这支发钗,可我后来把她赏给我们府中的丫环春玲了。”
“春玲?”苏师玉惊呼一声,“你说这是春玲?”
苏南衣摇头,“我不知道这是谁,我又没有看到她的脸,认不出,总不能仅凭一双腿就能认定。”
她目光流转,在苏师玉和云柳身上一转,“你们倒是好眼力。”
“……”苏师玉的脸臊得快要滴血。
云柳用力握着发钗,掌心硌得生疼。
苏南衣上前,轻轻拨开春玲脸上的黑发,把她的脸正了正,声音低沉却清晰,字字入耳,“果然是春玲。”
“父亲,春玲也是二妹妹身边伺候多年的丫环了,今日遭此横祸,也实在可怜,还请父亲带回府中好好医治,此事……也得查个清楚才是。”
她的语气平缓,可苏师玉却听出一丝不容抗拒的味道来,刚才也的确是他理亏,现在又有云景在此,虽然碍于面子没有点明身份,但他不敢造次。
“你说得对,即便是奴婢,也该好好医治。”
“还要查清此事,究竟是何人害得春玲。”
云柳喉咙滚了滚,微合了一下眼睛,等着苏南衣问责她,可苏南衣却没有再对她多说一个字,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
闫嬷嬷上前,“姑娘随我一同回府吧,实在不宜再在此事中搅和着了。”
云柳听她这话有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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