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涛摒退四周,“行了,你也别急,柳姑娘此时做得恰当。”
他本来打算走的,可没想到事情有了可喜的转机,他就又顺势留下来。
“有什么恰当的?你是没见,苏南衣那个小贱人是志在必得,我要不抓紧,万一老头子答应了她怎么办?”夏氏急得都要火上房了,“其中三处庄子,我可是答应了给我晚儿做陪嫁的。”
“你急什么?沉住气,”夏涛不以为然,“你别忘了,柳姑娘是听谁的话,她现在说话比你说话合适,说错了也不得罪人,她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内情也不奇怪,再说得罪了人也不怕,也怪不到你头上来。”
夏氏一听这话,心里安稳了一些,坐在椅子上思忖,“苏南衣这个小贱人,仗着有王府撑腰,越来越放肆!以前我还畏惧她几分,现在我晚儿要嫁入大将军府,那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将,比劳什子王府强多了!”
夏涛在这事儿上不多嘴,反正有好处他就跟着沾,见情势不对就撩竿子跑路。
苏南衣回到院中,把盒子交给小桃,让她保管好。
摆上饭,她吃了一些,想着明天的事儿,胃口并不太好。
草草吃完,她写了张字条让小鸟送去给夏染,明天的计划得需要夏染的帮忙。
没多久,小鸟就回来了,腿上空着,也没有回信,苏南衣哑然失笑,这家伙还生气呢,可真是小气。
她并没太放在心上,挑亮了灯,在灯下研究起脉案来。
忽然听到有翅膀声响,她推开窗子,一只信鸽落在窗边。
取下脚上字条,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知道了”。
苏南衣扑哧笑出声,这个别扭的家伙,估计是怕她担心不安,还是又送消息来了。
放走信鸽,苏南衣继续看脉案,正在聚精会神,忽然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香气很淡,还有微微的甜。
她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浓稠如墨,原本挂在天边的月和几颗星子也不见了,空气中有淡淡的潮气。
要下雨了。
她重新低下头,若无其事的继续看。
许久,那棵树的某一枝条微微一晃,像是有夜风拂过。
随即,一条人影一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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