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娘微拧着眉,似乎是在回想,斟酌用词。
“天底下相似之人何其多,但总感觉太像了,不说九十分,至有八分。”
苏南衣问道:“那,那位刘夫人现在还在你们老家那边吗?”
林绣娘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没有,她死了,刘家都被下了大狱,当时我娘还偷偷打听过,刘夫人那会儿已经有了身孕,身子又弱,竟是死在牢中了。”
素裳和苏南衣微怔,“为何?”
“听说是刘老爷生意上出了岔子,在商队中发现了私盐,贩卖私盐可是大罪,官家让他招认货物的来源,他却不肯说,最终……”
苏南衣微眯了眼睛,“他是不肯说,还是根本不知道,根本就说不出。”
林绣娘诧异的看她一眼,“王妃想得果然通透,我也觉得此事他是被冤枉的,但……官家急于破案,哪还会管他的死活,最终屈打成招,草草结案了事。”
她说到这里有些伤感,“真是可怜,刘老爷为人也不错,待人也厚道,可偏就……哦,对了,听说他入狱之后,还有之前合作过的商队老板为他上下打点,但最终还是没有能救出来。”
“是吗?”素裳下意识问道,“那他这个合伙人倒是不错。”
“是啊,”林绣娘点头,“那时候很多人都交口称赞,说夏老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也不怕被牵连什么的。”
苏南衣眉心微跳,“你说,那个合作过的商队老板,姓夏?”
“是啊,听说生意虽然不及刘老爷,但也算是后起之秀,挺不错的,不过,后来也没有再见过了,据说是因为刘老爷的事伤感,不再去了。”
苏南衣沉默半晌,在脑海中韧带把事情捋了一遍,她觉得,她可能找了另一个答案。
素裳看着她脸色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苏南衣举起茶杯,“喝茶吧。”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林绣娘也就不再往下说这些陈年旧事。
众人很快岔开话题,说起别的事儿。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苏晚儿,还在煎熬中。
苏晚儿的本意是,小丫环出去报信,苏师玉也就知道了,然后找来大夫,大夫说她病得重,她再委屈巴巴的求一求,让她暂时住下养病,她就不信,苏师玉会不心软。
可她等啊等啊,等好久也不见人来。
她还在地上躺着,又凉又硬,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更何况她现在还难受得不得了,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她想去床上躺着,又觉得去了床上就不如在地上躺着可怜。
就这么硬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