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笑嘻嘻的去洗脸,陆思源点了院子里的灯,看着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二狗子和晕死过去的里正。
二狗子瘫坐在地上,半晌都没有缓过来,又累又怕,还说不出话,简直是如同在地狱走了一遭。
老修洗了脸回来,看看四周,“那几个醒不了吧?”
苏南衣点点头,早在老修出去的时候,就在老马头和徐嬷嬷的房间门口点了迷香,不到天亮根本醒不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苏南衣问道。
老修把那把破茶壶递过去,“喏,这是从老马头家里找到的,里面的水味道有点不太对,而且,这两个货也去找这把壶,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所以我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老修脚尖踢了踢还一脸懵逼的二狗子,“这货叫二狗子,那个晕的是他叔叔,是那一片的里正。”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这家伙的哑穴让我点了。”
苏南衣也没了睡意,闲着也是闲着,闻了闻茶壶里的水,脸色微亮,“和我想的一样,这水里有枯思草,可见这城里的病并不是什么传染症,而是人为。”
陆思源眸光幽深,“我记得,以前我们路过一个小村庄,那里就有个人误食枯思草,腹痛不止,最后活活痛死,那个县令还怀疑是他媳妇谋杀亲夫,是你救了她。”
“好像……”苏南衣愣了一下,仔细回想,“是有这么回事。”
她有点不好意思,对于这些小事,她真的不太往心里去,不像陆思源,记忆力超好,哪件事都能记得很清楚。
“可见,这毒也是可以要人命的,”陆思源目光冰冷道。
而且,还死得挺痛苦。
苏南衣叹了口气,“若是偶尔误食,痛一阵也就过去了,就怕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直服用,旧的毒素还未解,又添新毒,再加上痛起来人就没有胃口,身体也会变差,双重伤害下,自然就难免会死了。”
老修打了个激凌,目光落在茶壶上,“那就是说,这些病患,他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日益加重了病情?”
“是这样,这把茶壶里的水有毒,由此说明,他家还有别的地方也有,比如说水缸之类。”
老修一跺脚,“我再去一趟,看看是不是。”
苏南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掉头出去了。
陆思源问道:“要我叫他回来吗?”
“算了,让他去吧,”苏南衣摇头道。
陆思源看着地上的里正,“弄醒他吗?”
苏南衣看着二狗子,“不急,一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