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在哪,一时还想不出,还是觉得很怪。
这个朱海良,从一开始给他们的感觉就很拧巴,看似性格温和,又是深情之人,可哪哪都不对劲。
此时,朱海良又道:“赵大人,你就给句痛快话,能不能让本官把尸首带走安葬?”
“可以,但今天不行。”
赵石磊心说,笑话,他后面还有北离王爷呢,这事儿明显不正常,就这么走了,那还行?
朱海良重重呼了口气:“赵大人不要欺本官是工部的人,就不懂这些刑法之事,若是没有家人允许,官府是不得私自为尸首解剖检验的,本官没有说错吧?”
赵石磊一噎,这话的确没错。
本朝刑法的确有这么一条,毕竟解剖,就快相当于把人大卸八块了,有几个愿意让自己的亲人死后被这样对待?
除非是有特大冤情的,必须报仇的那种,再就是死的奇怪,又没有人认领的无名尸。
不过,无名尸被解剖的也不多,仵作们也不愿意做这种活,费半天劲,又没有苦主。
赵石磊一时陷入两难,朱海良不同意验,那怎么证明这尸首内脏已经碎掉?
他有点后悔,刚才忘问云景,这事儿该如何回朱海良。
赵石磊也是个办法的,看到一旁桌子上的茶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走过去,假意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身上:“朱大人,不好意思,请稍候,本官去处理一下。”
赵石磊进了屋,云景就知道他的意思。
和苏南衣一对视,苏南衣略一点头。
云景也对赵石磊点点头。
赵石磊磨蹭了一会儿,又转身出去,一边走一边琢磨这话要怎么往回说。
朱海良显然有些烦躁了,看到他出来,上前两步:“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下?刚才本官说了,本官就是他的家人,本官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把他带回去安葬,死者为大,早日入土为安。”
赵石磊摸着胡子,拧眉思索道:“朱大人,不是本官不肯给你面子,而是……”
他叹口气,面露为难:“朱大人,不知你能否答应本官一个条件?”
朱海良一听这话,觉得有门,立即道:“赵大人有什么条件,只管说。”
“刚才本官说了,后面还有流程要走,尸首你若是带回去,本官日后若有需要朱大人协助的地方,比如签个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