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头咯噔一下,生怕云景再受到严重的刺激又变傻了,看着他这样,实在是有点不太正常。
夏染心里对云景其实是有些怨恨的,只是他也知道,这事不能怪云景,话不能那么说而已。
现在看到他这副状态,又开始担心他。
“云景,你听我说,南衣出了意外,谁都不愿意,这也不是你的错,如果是我跟着她一起去,没准儿也会连累到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问题,不能慌,不能乱,你明不明白?”
云景抬头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无波,却又深邃,像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潭。
这样的神情让夏染心里越发的慌乱握住他的手,这才发现云景的手指冰凉像从冷水里捞出来一般。
“云景,你听我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你必须得坚持住,你是南衣最爱的人,也是她豁出命去救,去保护的人,现在她病了,你得像她保护你一样的保护她,你必须得撑住!你听见了吗?我只是你们的朋友,我不是亲人,最主要的还是要靠你!明白吗?听懂了吗?!”
为了激励云景,让他清楚一些,别犯糊涂,夏染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但好在云景打了个激灵,像是听进去了,认真的点了点头。
夏染提了一口气,一刻也不敢放松。
“叫你身边信得过的人去我府上,把恩格斯和十七接过来,让她们在这里照顾,还有小桃一并接过来,有她们在,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可以放心的去找救南衣的方法。”
云景用力的闭了闭眼睛,直到此刻,他才想真正的找到了主心骨,一颗心飘来荡去,总算是安定了下来,重重的突出一口浊气,脑子和心神都在缓缓的归位。
他睁开眼睛,眼神依旧深邃,但总算是有了一丝光彩。
“夏染,多谢你!”
夏染看到他的样子,又听他这么一说,总算是缓缓的把心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两个人骑上快马一起出了王府,直奔城外。
城外的破道观中意空大师,一手握着鸡腿,一手拿着油乎乎的铜钱,撒在桌子上。
看到上面显示的卦象,他愣了一下,顿时感觉手里的鸡腿儿也不香了,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冤孽呀,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他啃了几口,把鸡腿啃干净,随手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把铜钱收起来。
随意在衣服上蹭了几下油花花的手指,转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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