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回到大牢里去,本王现在就要走!”
他说着要走,立即就冲着门口走去。
苏南衣没有阻拦,只是声音轻轻的砸过来:“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翼王停住脚步,回头看她,眼睛里喷着火:“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苏南衣不慌不忙,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就如同你刚才想的那样,一般无二,我就是想着让段西宸以为,你是畏罪潜逃,让他有雷霆之怒,然后海捕公文,四处捉拿你归案。
而你的那些人,包括你的老岳父在内,却以为是段西宸暗中做的这一切,他早已经把你杀了,让他们互相猜忌,彼此势不两立。”
苏南衣的笑容在唇边微微放大,犹如一朵悄然绽放的花,在这夜色中极美。
“让文武百官和天下的百姓都看清楚,段西宸不是一个明君,甚至都不配坐在那个皇位之上,这不是王爷你一直期盼的吗?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他安稳的做上这个皇帝,从前是,现在也是,哪怕他已经成为了九五之尊,你依旧没有放弃,想着有一天能够把他拉下来,取而代之。”
翼王听着苏南衣的话,把他内心的想法一一分析的透彻。
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都在苏南衣的话中,无所遁形。
他和他阵营中的人,都没有如此坦诚的把他心里的欲望说开过,大家只是做到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出口。
像今天晚上这般,还是第一次。
翼王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他震惊地看着苏南衣。
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又是什么时候,把他的心思摸得如此通透。
他甚至有点怀疑,她比自己还要了解他自己。
这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
而对方就如同高高在上的飞凤,在暗处,在云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疯狂的跳来跳去,做尽了人间丑事而不自知。
翼王有一种颓然,一种面对段西宸,是都没有的颓然。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本王与你有何仇何怨?就算是这次一时冲动,对平南侯府下了手,可这到底与北离王府有何相关?”
“本王知道,你们武将之间都会惺惺相惜,是本王这次的确是做错了,本王已经知错也付出了代价。
本王还是那句话,平南侯府的人并没有任何损伤,有惊无险,而稍后本王也愿意上门去负荆请罪,为自己犯下的错一力承担,该赔罪赔罪,该赔偿赔偿,以后也会与平南侯府化干戈为玉帛。
难道,这还不能够表达本来的诚意,让平南侯府的怒火熄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