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给自己选的主人。
阳光透过小窗洒在他身上,照得一身肌肤泛起诡异的碎光,好像存在某种切割面一样,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扯上他的袖子,焦急的把他往一旁拉,似乎想让他避开灼热的光芒。
少年的皮肤很快像烫熟了一样泛起红肿,又快速愈合,周而复始。
可他却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垂下眼眸,伸手一把拽住越缠越多的黑色触须,冰冷的暗紫色眼眸中带着探究与漠然。
“你是什么东西?”
触须在他指缝间蠕动着,瑟缩的缠绕着修长漂亮的手指,乍一看,像苍白的肌肤上镌刻了绮丽诡异的纹身。
它讨好地轻轻摩挲着他。
像黏糊糊的小动物,只不过模样狰狞恐怖,如沥青一般,又似被匕首割开的黑夜。
少年把它丢到地上,黑色的物质迅速蜷缩回暗处。
他皱眉,眼中流露出厌烦。
“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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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看似冷漠无情的主人离开奴隶的房间后,就去撬开了女仆的门。
在对方痛苦绝望的眼神中,唐念要了一支药膏,转身悄悄带着药膏,行走在空无一人的伯爵庄园。
晨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看女仆的反应,以为晨禁代表天亮后会发生一些恐怖的事情,可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所以晨禁仅仅只是作息限制吗?
越想越没有头绪,只能暂时把原因归咎为贵族的特殊要求上,确实有许多古老的贵族有这样那样稀奇古怪的规定。
唐念推开了杂货间的门。
房间静悄悄的,床上隆起了一团。
少年好像睡着了。
清瘦修长的身躯蜷缩在柔软的被褥之下,侧躺着,脸颊深深埋在被子里,呈现出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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