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房间里新领过来的那位奴隶肯定也是。
管家视线转动,神情忽然变得古怪。
“都别围在这里了,去做自己手上的事。”格雷科严肃的斥责了她们。
女仆们依依不舍的离开二楼,长廊终于安静了一些。
所有人都离开后,管家喉结滚动,抬手,推开那扇半掩着的门。
“你在做什么?”
冰冷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他僵了僵,勉强维持着老派管家的体面,转身面向不知什么时候走来的年轻夫人。
唐念脸上挂着冷笑,“你来我奴隶房间做什么。”
“这里是杂物间。”格雷科扬起头,用鼻孔看人,“原来您把您的新宠物放在这里了,作为家族管家,我不得不劝您,要好自为之。”
在伯爵府来说,管家根本不算仆人,甚至算是半个主人。
是个讨厌的NPC。
唐念压住烦躁,房间里的奴隶已经看了过来,她走进去,假装不经意的把一瓶药膏带给了少年。
“你身上的伤,可以用这个,我不希望我的奴隶身上有疤痕。”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灰紫色的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最终化作一声极轻的,“谢谢。”
转过身,忽然开始解衬衣上的纽扣。
唐念睁大了眼睛,又转过身。
怎么直接就脱了?难道他真以为自己把他带进伯爵府是要当情人。
清了清嗓子,唐念说,“你别误会,我把你带回来是因为……”
却被一声猫叫似的低吟打断。
“怎么了?”她皱眉。
少年说不出口。
衣物的摩擦声窸窸窣窣响起,好像是他在动。
“您能不能帮帮我。”
唐念转过身,看到两颗剔透玻璃珠一样的灰紫色的眼睛镶嵌在美好异常的面容之上,含着水光,犹如艺术品点了睛,像极了像活过来的精致傀儡。
迎着她的目光,艰难地说,“后背,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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