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红了脸,睫毛颤着,侧过头,不经意间将被啃咬的满是红痕的脖颈露出衣领。
钓谁呢。
不过挺好看,唐念在心底赞叹。
“帝国一直禁止私自豢养血仆!”
“没错。”她点头,“所以我光明正大的养啊,这里所有人都知道。”
血皇怜惜又惊怒地按住胸口,虚弱地喘息,“你伤害了他,你还蒙蔽了他。”
唐念扬起下巴,蓦然嘲讽地勾动嘴角。
可心脏蓦的一疼,像在警告,更像是提醒。
怎样最伤信赖自己的小狗的心?那就是让它在主人这里获得安全感,又狠狠将它抛弃。
这不是刚刚好吗?
唐念思绪忽然清明,想到了塞缪尔很怕和自己分开,他极其怕孤独。
这几天唐念试了很多种方式,尝试让塞缪尔对自己的信任粉碎,可无论如何,检测到的信任值都是满的。
塞缪尔无条件信赖着她,就像信任主人的小狗,哪怕拿起皮鞭,它都会舔舐完伤口后再一次扑过来,围在她的脚边摇尾巴。
试了很多种方式,唐念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害怕被丢掉。
他是怕孤独的,隐约间回忆起在某个大狂风骤雨的夜晚,少年曾对着她认真而又苍白的说,“我不孤独,有许多东西陪着我。“
有什么陪着他呢?明明他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真可怜。
“所以呢?”
她在塞缪尔茫然的眼神中冷静而又轻蔑地说,“他是我买下的奴隶,我想怎么样对待他就怎么样对待他,我想让他成为食物,他就是食物,我想让他作为玩具,那他就是玩具。”
血皇脸色苍白,显得更加羸弱。
像是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理直气壮的坏人。
唐念在少年一寸寸漫出雾气的眼神中,轻慢的说,“我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
“你……”
柔弱的血皇像是不谙世事的干净玫瑰,盛放在满是污浊的庄园里,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含水的眼眸似乎在诉说着难以置信,世界会有如此恶毒的女性的存在。
她痛心疾首的斥责道,“你不该这样对他,他是个活生生的血族,有自己的思维和喜怒哀乐,也会痛苦会流血。”
“所以呢?”唐念打断了善良的皇,冷漠的说,“皇室要没收我的私人财产吗?”
这句话像提醒了对方,为事情的发展提供了另一种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