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清晨对他来说就更美好了。
只是唐念沉默了太久,让他隐隐不安。
想到上一次她“消失”时,也安静了很久,就紧张地抱住了她。
“不要再走了。”他声音很轻地说。
虽然她走了他还是会等,但是自己一个人等的时候很难过,等不到她会害怕,她如果再也不回来,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所以最初的十年,他一直在那个棚户前,不敢离开。
“或者……”他蹙眉,思考着,“你带我一起走,我不想离开你。”
唐念正欲哭无泪地看着天花板,没听他在说什么。
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一时无法面对这个残局,唐念掀开被子,丢下背后茫然的青年,迅速钻进浴室,冲了个战斗澡。
地下世界的能源有限,洗澡水有些凉,唐念反复搓揉着皮肤,脑子里全是影视作品里受辱女主边洗边哭“我怎么洗不干净,我好脏”的画面。
戏瘾犯了。
她身上还算干净,没什么痕迹,不知道是青年是不是不敢碰她,连点红印子都没有,相比起来,发烧小猫属于完全被她蹂躏的状态。
电光火石间,几段稀碎的记忆进入脑海。
青年蜷缩在一起,整个人无力地向后瘫软下去,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脸颊泛着潮红,在她的抚摸下轻轻祈求着,说好疼。
他被唐念强行压在毛毯上,流着眼泪发出轻哼声,被压制的身体在她的抚摸与揉捏之间变得越来越温顺柔软。
不住地颤栗着却又不反抗,毕竟被丢弃了几次的小猫最害怕的大概就是违背主人了。
唐念变本加厉地随意的拨弄着,眯眼欣赏他因自己带来的刺激而不断求饶的模样……
……
嗯……?
原来她才是强制别人的那个吗?
唐念捂住嘴。
陆续又想起什么。
总之都是她在上.他在下,青年烂红的唇瓣发不出声,只能迷茫懵懂地看着她,含泪的眼睫像过了水的羽毛,湿透的尾尖带着一点令人惊艳的蓝。
她停住动作缓了缓,又毫不留情地……那个起来。
总之真是糟糕透了。
这种情况,她要不要负责啊?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可这是她的亲亲小猫啊。
她不会掉毛没有体味不用遛不用铲屎不需要吃东西还不会汪汪狂吠只要偶尔泡泡水就好的梦中情猫啊!
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冲完澡唐念披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出来,把青年揪到了浴室里,向左向右调整着水温,告诉他怎么使用洗澡工具。
在他一脸天真的问她能不能给他洗时,严肃地拒绝了他,告诉他,“你既然顶着人类的外形,就要以人的方式生活,最起码洗澡这种事情要自己来做。”
看到猫猫耷拉下来的眼皮,唐念又忍不住心软,伸手揉一揉他的脸。
轻轻地说,“乖猫猫,别的我都可以帮你啊,给你剪头发买衣服挑猫窝,但是这种事情要你自己来。”
小东西简直不要太好哄。
被她摸了摸脸颊,顿时乖顺地点了头。
唐念的笑容总是让他脸颊潮红,他无法描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自己喜欢被她抚摸,还有……被她亲吻啃咬的感觉。
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吃掉他,如果真的想吃……青年的脸颊更红,羞赧地将头埋在她的掌心。
想吃也可以,他的再生速度很快,吃多少都没问题。
被她吃掉应该也会很幸福。
浴室的门“啪”的一声关上,唐念留猫猫自己在里面清洗伤痕累累的身体。
房间看起来像是一间干净的男士单身公寓,
里面没什么家具,跟样板间没什么区别,橱柜里寝具衣物叠放得干干净净,颜色是统一的黑白灰。
桌子上不用的电脑,金属色的收纳盒以及干净无尘的水杯,每个物品都有特定的位置凹槽。
房子主人像有强迫症一样,所有东西都规规整整地摆着,连木架上水杯的把手朝向都一模一样。
房间的主人应该也是个极爱干净的人,现在被她莫名其妙发疯闹腾过一遍,搞得乱七八糟的,唐念也不知道猫猫为什么带自己来到这里,如果不是喜欢这个房子,就是和房子的主人有仇。
唐念过意不去,忍不住打扫了一遍卫生。
“猫猫,洗得怎么样了?”
走到浴室门口,里面传来含混不清的声音。
“我叫艾尔。”
“艾尔?”
他嗯了一下,“你喊我艾尔。”
唐念重复了一遍,笑眯眯地问,“是L的谐音吗?猫猫还会给自己取谐音名字了,好可爱。”
不知道这句话戳到了他哪里,青年忽然不再说话,连水声都停下来。
“怎么了?”唐念又问他,“还要多久?”
青年也没有回答,反而问,“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