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老人头也不抬，直接报价。

夜星宇听得笑了：“您都没看一眼，怎么知道我问的是哪瓶酒？”

“不需要看，架子上的每一瓶酒，都是卖一千八。”老人如此回答。

随后，他还用手拍了拍旁边的大酒缸，向夜星宇解释道：“酒都是一样的，通通来自这里，只是装酒的瓶子不同。”

夜星宇微笑问道：“那我只买这两个鸳鸯酒瓶子行不行？”

“不卖！”老人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我这里卖的是酒，不是卖工艺品，要买瓶子就去别家问问看！”

看起来，这老头似乎有点倔，丝毫没有“顾客就是上帝”的觉悟，反倒摆出一副“爱买不买”的态度。

夜星宇想了一想，便又问道：“那我买酒的话，这两个瓶子可以拿走吗？”

“当然可以！”老人回答得很爽快，“一瓶一千八，两瓶三千六，不打折，不讲价，只收现金，恕不退货。”

本还打算讨价还价的夜星宇不免泛起苦笑，嘀咕道：“您这酒卖得还真贵啊，价格都快比得上国酒了！”

“嫌贵就别买！”老人“啪”的一声把书合上，语气极为不悦。

夜星宇不过是随便一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大，倒有些意外。

他刚才一路逛过来，几乎所有的酒铺都卖得不贵，主打中低端市场，十几块到几十块的很常见，而最便宜的散白酒甚至才几块钱一斤。

可到了这里，开口就是一千八，能把人吓个半死，这么高的售价已经达到了国酒级别，堪称不可思议。

要不是夜星宇看上了这一对鸳鸯酒壶，早就掉头走了，都懒得说一句废话，没想到居然还把老板给惹毛了。

老头眼皮子往上翻，视线掠过镜框上方，一边打量着夜星宇，一边在嘴里嚷嚷道：“我可告诉你，这些酒全都是我老头子亲手酿制，至少窖藏了十年以上，你在别的地方花钱都买不到！——你要不信，先尝尝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