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握着刀,刀还滴着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
他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夜星宇,然后问道:“你为什么不跑?”
夜星宇反问:“我为什么要跑?”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只有我能杀你!”
“哦?看来,你也是练武之人,并且很有自信。”
“有本事的人当然有自信!”
两人一番对答,如针尖麦芒,互不相让。
青年不说话了,掐灭嘴里的香烟,随手又拿起一根磨刀棒,“唰唰唰”地低头磨刀。
杀人之前,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磨刀,只有把刀磨得很锋利,才能体会到切割肢体的爽快感。
夜星宇也没闲着,他转身拉下了卷闸门,然后才向磨刀青年慢慢走去。
这里面空间不小,但用钩子挂着许多屠宰肉猪,自然而然地形成遮挡。
再加上,刚死了不少人,尸横遍地,歪东倒西。
还有那新鲜的血液,像颜料一样铺在地板上,流得到处都是,不注意踩到会脏了鞋底,还容易打滑。
这一切,都让此处显得局促,不太适合动手。
不过,对于古武者来讲,咫尺方圆,皆可施展,好像又没有太大关系。
所以,两人都不在意,一个磨刀,一个靠近,山雨欲来,压力无形。
最终,夜星宇在磨刀青年跟前站定,距离五步,正好三米。
他也不说话,就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看着对方磨刀。
没过多久,青年放下了磨刀棒,然后举起手中之刀,对着灯光左看右看。
刀刃已经被磨得很锋利,锃白雪亮,闪烁着寒光。
但刀身上沾有血迹,青年似乎不满意,便将脸凑近,吹了一口气。
鲜红的颜色顿时汇聚到一处,化作一滴血珠子,顺着刀锋往下滴落。
夜星宇看到这一幕,不由冷笑,开口说了一句:“你是屠夫,不是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