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蘅一开口,便又再次提及了往事,盛淮安捏着手里那张纸条,神色不明。
江若蘅话已经说完,正等着盛淮安表态,可是他却沉默无比,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这些时间相处以来江若蘅已经察觉到,其实盛淮安并非如外界所言的那般喜怒无常,阴狠手辣。
但是事情毕竟牵扯到了他的妹妹。
那可是曾让盛淮安勃然大怒,一下子让他们江家近乎是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一天。
就连江若蘅也不清楚,现如今她再次提及,会不会还是盛淮安的逆鳞。
“你先下去,本王自有考量。”
正在江若蘅内心天人交战之时,盛淮安突然出声。
意料中的任何情绪都没有,江若蘅十分不确定的抬眼看他。
盛淮安确实看都未曾看她,江若蘅无奈,只能退下。
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如今京城中流民安置的情况也还不错,府中已经没有什么一定要她去做的事情,江若蘅的日子一下子落得清闲。
清闲的让她有些不适应。
接下来的几日,江若蘅频繁出府,几乎是早出晚归,若不是府中上下如今对她还算新人,否则恐怕又要将此事报到盛淮安面前。
说来也奇怪,江若蘅那日将纸条交给盛淮安之后,他就再无动作,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所有事情都照着往常那般运作,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京都城中流民情况稳定了半月,开始有人感念盛淮安的功德。
流民们对江若蘅和盛淮安更是赞不绝口,一个是研究出治疗瘟疫方法,给了他们一条生路的大恩人,一个是一力促成流民接纳,第一个让他们能够开始安定的官员。
王府的马车出现在京城里都要被称赞几句。
如此一来,朝堂中又多了些不和谐的声音。
“陛下,如今瘟疫在周围几城逐渐扩散,我们却始终没有找到能够解决此事的法子,京城中流民如今虽然安定,但京城到底不能一直不断收容这些流民,此非长久之计。”
大臣忧心忡忡。
皇帝自然也在为此事发愁:“众爱卿可还有什么好的法子?”
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