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淮安乐观的态度不同,江若蘅却是有些悲观。她回想起自己曾经见到的事情,忍不住苦笑。
古往今来,贪墨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一旦被扣上了这个帽子,不论是真是假,最终的真相都不会有人在乎。
人们只会抓住那点似是而非的事情,然后拼命的抨击一个人。
之前父亲在官场上有一个好友,同样是被扣上了贪墨的帽子后被入狱革职流放。
或许是少了这位好友的帮衬,再加上看清了世态炎凉,父亲被流放之后,江家便就此一蹶不振,看上去再无翻身的可能。
可江若蘅明白,那位叔叔一生清廉正直,并不是外人所说的贪墨之人,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人的构陷。
“王爷,您能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有些事情不论您做或者没做,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脏水已经泼到您身上了。”
盛淮安不是很明白,他挑了挑眉,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示意江若蘅继续往下说。
江若蘅深呼吸一口气,将那段记忆找了出来:“我曾经有位叔父,名唤葛朝,他曾经是户部侍郎,却因为被弹劾贪墨,投入大牢。他和王爷一样,都抱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念头在狱中等待,最终却得到一个证据确凿,革职流放。您说,那些罪证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葛朝?”盛淮安垂眸,开始在记忆中搜索这个人的名字。
印象中他是听过这个名字的,隐约间好像还和这人有过那么一些交集。只是再多的印象他就没有了,只能询问江若蘅。
“你说的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江若蘅认真思考了一会:“记不大清楚了,大约是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
盛淮安了然。
那时候他边关战事吃紧,他还在边关坐镇,对京都的事情知之甚少,因此对这件事情并无印象。
只是在边关有粮车抵达时,隐约听人说户部侍郎换了一个。
那时候的盛淮安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以为又一个贪官被查了出来。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找替罪羊,恰好找到了葛朝。不知道是凑巧,还是葛朝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归根结底,葛朝只是一个倒霉的替死鬼罢了。
“王爷有印象?”瞧见他面色凝重,江若蘅忍不住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