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闭了闭眼,心中好似有些纠结,书房的空气凝固了半晌,盛淮安终于开口:
“先关起来吧。”
周安犹豫看了盛淮安一眼,“关到哪里?”
要知道,王府一般关人都是在刑房,可江若松的身份还有身体,若是关去刑房,合不合适且先不说,如果真关去刑房,他先前受的那些伤,又亲自给王爷试了药,这身体如今羸弱,恐怕会受不住啊。
盛淮安看着周安,眼神平静,“你以为呢?”
周安猛地低头:“属下以为,随便关在柴房,不让他离开王府就是了。”
说完,周安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盛淮安的脸色,见他也只是疲惫的挥挥手,立刻起身告退。
江若蘅跟着周安的身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人都一言不发。
直到离开之前,周安这才转头,“你且先在房间里待着,没事不要出来走动就是。王爷那边,应当也不是真的想要罚你。”
江若蘅点点头,“多谢。”
周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朝着江若蘅一点头,转身走了。
这句谢,他实在是受之有愧。
盛淮安的书房。
从江若蘅他们离开之后,盛淮安也翻出了当年的案卷。
公主落水,这么大的事情,宫中自然是要记录在案的,只是当年事情发生的突然,江若蘅的父亲面对指控又供认不讳,这才惹得盛淮安当年震怒,甚至没有过多调查,就把涉事人员流放的流放,关押的关押。
但从江若蘅和她父亲的往来书信上看,事实并非当年他们知道的那样。
只是公主那时年幼,又受了惊吓,如今已经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了。
盛淮安出声唤来暗卫,眼底神色让人看不出情绪,“这件事,你们去查,如果真和皇后有关,盛国的太子,也该换人了。”
从江若蘅被关在房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江若蘅不被允许外出,但是门外也没有看守她的人,只是盛淮安不发话,她也自觉的待在房间里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