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会儿,吴昊沉声道:“如果我说你跟范文清的关系,就是你们整天想的都是要把对方整死的关系,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郑付云倒也实在,笑道:“这话可以这么说,我不反对。”
吴昊也笑了:“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明知道范文清打着限量的旗号,暗地里却偷偷的提高产量,欺骗顾客买主,你却没有因此大做文章,给他的生意来一次打击呢?”
范文清偷偷的在提高产量,这是朱长久几年来的发现,朱长久不可能没有告诉郑付云。
可吴昊问起来时,郑付云却面露尴尬,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吴昊随即微微一笑:“行了,我懂了,看来在玩这招的并不止范文清,郑老板你也一样。”
郑付云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然后便道:“吴少侠果然机敏过人,佩服佩服,不过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家的酒比不上范文清的新月红,这是事实,由不得我不承认,为了维持经营,我也只能用降价跟限量来吸引顾客买主了,
虽然我是在拿限量当噱头,但其实我哪敢真的限量啊,酒坊里那么多人都要吃饭,我不可能看着有钱也不赚啊,自然是有人买,我就一定卖了,卖出一坛就多赚一坛,谁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是不是。
再说了,像这么做的,也不止我跟范文清两家,但凡有点名气的酒坊,我敢说都是一个样,谁都不会嫌钱多的,这是咱们这行里公开的秘密,老板们之间也都是心照不宣,不会互相拆台的。”
吴昊呵呵一笑,并没有看不起郑付云的样子,而是道:“这话是大实话,不过,我想问一问郑老板,你这增加产量又是采用的哪种法子呢?缩短窖藏时间?还是另外偷偷又开了酒坊?”
郑付云道:“那当然是另外偷偷开酒坊了,要是缩短酿酒周期的话,那品质就会出问题了,谁也不会蠢到去鸡肚子里掏鸡蛋,把鸡掏死了,那以后还要不要吃鸡蛋了。”
吴昊笑道:“有道理,那你知不知道范文清偷偷开的酒坊在哪里?”
郑付云面露难色:“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之所以要偷偷开新酒坊,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如果让人知道了,那别人就会质疑我们究竟是不是限量了,所以选新址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并且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办,因为我们自己是不方便出现在新酒坊的。
何况增加产量这件事,我跟范文清屁股都不干净,我也不指望能靠这点来整死他,所以我也就没查过,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查,因为想要酿出像我们这种高档酒的话,窖藏的选址要求是十分高的,整个长安城附近,符合咱们要求的地方,也没几个,所以想要查出来的话,也不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