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旧版的大明宝钞,家中还有些,就是不好换成银子......”
“实在、实在是凑不出更多的来了......”
张鹤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子,看着佀钟已经亲自带人称银子了。
三十万两。
对于不少人家来说,其实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但对于寿宁侯府来说,其实是不多的。
不过两人也不敢一次拿太多出来。
一方面,朝廷给的利息并没有他们放高利贷高。
另一方面,也是怕皇帝知道他们贪了太多。
贪肯定是贪了的,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
他们这次拿一批出来,到时候还要到处宣传说是散尽家财支持朝廷的。
这样也能把这笔银子洗白,还能让朝廷上下对他们放下戒心。
到时候,收起底下的孝敬来,就更不用怕了!
打算的挺好的。
但看着那些银子,还是不免痛心。
一旁的张延龄也是一脸的颓靡,满脸的痛心。
朱厚照听了这数字,咧嘴笑了笑。
果然。
自己想要他们给一、二万两,其实也是说说罢了。
要真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皇帝都要被震动了。
不过能拿出这么多,也还算是他们给足自己这个外甥面子了。
一旁的佀钟听了这数字,斜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对话的三人。
不过很快收回了眼神,没有说什么。
银票交了上去。
张鹤龄拿着手里的得到的“欠条”,心情复杂。
吸了吸鼻子,感动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朱厚照看着现场的氛围,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发行国债的热闹,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因为古代银子称重有些麻烦,不然速度肯定能快上不少。
第一批发行的国债,终于全部都卖完了。
朱厚照带着这些认购国债的账簿,回到了宫中。
佀钟则还要留在府衙,亲自盯着这些白银封入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