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就在郊外......”
“但具体哪里,我、我真的不清楚。”
严吏目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刚刚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旁边的锦衣卫记完后,递给赵策。
赵策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果然......”
一开始就猜到了,与这群负责漕运的人有关。
这么大一笔税银出现在当地,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藏起来,必定是要经过当地官员的从中帮助。
赵策把手中的口供,递回去,吩咐道:“现在便拿着这份口供,去找应天总兵缑谦。”
“让他连夜带人去找名单上的人。”
“今夜严吏目送了信出去,他们恐怕明日要转移税银。”
安排好后,锦衣卫带着口供,连夜去找人。
剩下的严吏目,被绑在椅子上,胸口还急促的起伏着。
他招了供,也没想着活了。
如今只求自己能死的痛快一些。
他对赵策说道:“定西侯,如今你想要知道的,也知道了。”
“不如就给我了一个痛快,也免得继续折磨我了......”
赵策笑了一声,说道:“严大人恐怕还有事情没有供完。”
“剩下的,得到狱中去慢慢供。”
“去,给严大人松绑。”
身后的锦衣卫动手,给严吏目松绑。
他终于得以自由活动一下。
严吏目急急的把自己僵硬的手伸到面前,随后张大嘴巴,痴痴的看着自己只有挣扎痕迹的手腕。
血呢?
刚刚一直流淌着温热鲜血的手,只有袖子有一点湿润的痕迹。
“这......”
“这是为何......”
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两手,完全没有一点被刀割伤的痕迹。
严大人看了看赵策,又看了看身边的锦衣卫。
随后,他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回头。
地上一个水桶,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粼粼的光芒。
血......
没有任何的血迹......
不,房间内,也没有任何的血腥味!
他方才流的,压根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