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大力电话的王德发很高兴，大力离开的那天，爷俩还怄着气，时间一长，就释怀了。

不管怎样，还是父子。

“喂，大力！”

“爸，还没睡呢？”

“没有，在看电视，你小子总算给我打电话了！”王德发哈哈笑道。

王大力了解养父，这人比较情绪化，心情好的时候对谁都像亲爹，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谁都像仇人。

远亲近仇这种情况在他身上也会体现的淋漓尽致。

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看不顺眼，人一走了，他又觉得亲了。

“爸，没跟秦孃鬼混了吧？”

“没有没有，那天是因为喝多了噻，真是那婆娘勾引我的，说了你又不信！”

王大力是真不信，秦孃虽然算不上正经人，但也不至于主动勾引他，老头子不过想给自己扯块遮羞布而已。

“不跟你说这个了。爸，当年把我送给你们的那个女的，她手背上的痣是在左手还是右手？人长成什么样子？有多高？”

“哟，大力，你还生爸的气呢？我那是气话，其实你就是我跟你妈生的，因为你总是惹我生气，我就那么说了，你不要当真！”

王大力肯定不会相信养父，连姐姐王芹都觉得自己不是王家人，他现在说这个有用吗？

不过他理解王德发，养了这么大的儿子，哪怕不是亲生的也会有感情，还指望他养老送终呢。

“爸，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忘了你和我妈的养育之恩，我只是想把自己的身世搞清楚。”

“搞那么清楚干嘛？人活着，糊涂点好！”

这话说的，每个标点符号都透露出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

养父确实不是个很会说谎的人。

“爸，你告诉我嘛，是左手还是右手？她身高是不是一米六多点？长得......比秦孃还要好看点，是不是？”

“我不晓得啊......大力，都说了你就是我跟你妈生的，别胡思乱想了，我听你姐说，你给人当保安了是吧？”

“嗯，她嘴巴倒挺快的。是保镖，不是保安！”

“哦。两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