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违抗不了薛玉柳的命令,只得忍着。
才刚过晌午,薛轻凝就被两个嬷嬷给按住了,扒光了身上的衣裳,扔进了浴桶里。
只是今日的药浴与先前的并不相同,浴桶里是乳白色的温热的液体,闻着有股淡淡的米香,还混杂着茉莉花的香气。
两个嬷嬷撸起袖子,用帕子和晒干了的冬瓜瓤,在她的皮肤上反复擦拭着。
“你可真是好命,这可是特意用茉莉干花煮过的淘米水,为的能让你洗一次澡,整个翊坤宫都能吃上白米饭了。”
薛轻凝眼瞳震颤,这么一大桶的淘米水,那得淘多少米。
白米饭可是稀罕物,寻常百姓家里十天半个月的也难得吃上一次。
虽说内务府每月都给各宫的小厨房里送,但也都只给主子吃,没有下人们的份。
薛玉柳竟然为了让自己能替她固宠,拿那么多白米出来淘洗?
“陛下最是忌讳铺张浪费,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该如何交代?”
“榆木脑袋,你就不会说只用了一盆擦洗身子?”
只盼着陛下能听信她的话吧。
“今日怎的不用那秘药来泡了?”
嬷嬷冷笑道,“果真是骚浪贱货,这就等不及了,等将你身上的污垢都洗掉了再泡药浴,效果才能更好,这可都是难得的好药,自然得物尽其用才是。”
薛轻凝垂下眼帘,果真还是逃不掉那古怪的药浴。
米香混着茉莉花香,顺着热气熏蒸着,竟出奇地让人放松,薛轻凝忍不住打起瞌睡。
结果下一刻头发就被狠狠扯了下,什么困意都没了。
“睡什么睡,再给你淹死了,等晚上伺候完陛下,有的是你睡的功夫!”
“我们在这儿辛辛苦苦的又是擦又是洗的,你倒是享了清福,我呸!”
薛轻凝被骂得狗血淋头,缩着肩膀只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去。
好不容易折腾完换了药浴,熟悉又羞耻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这药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