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实行了天翻地覆的改革，改革的效果暂时还不显著，但有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所有人都在看着寇仲，看着他一些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聪明人已经猜到寇仲这个市井出生的人绝对想不出这样完善的新体制的，人们通过飞马学院印刷的报纸可以清楚地了解南北两地的政令变化。并且通过飞马报纸进行辩论，在南方寇仲甚至都已经亲自撰写稿件论述自己的政见。他正在慢慢地变成一个合格的执政者，将自己的练武的时间都花在了动笔写东西上。

而北方的士人就是寇仲主要的辩论对象了。至于李世民却一直没有动手写过什么，他现在就像一直隐藏在草丛中的豹子，观察着四周。

在飞马学院乐不思蜀的那些外国人也喜欢看报纸，因为除了这些晦涩的政治讨论，还有很多各地的特产介绍，这都有助于他们做生意。当然他们之间也有不少直接和国王有联系的贵族，看了这些不一的论点，也是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中原有超过千年的国家治理制度讨论，并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高度统一的巨大帝国。不管是新旧的政治体制都非常新颖，最重要的是这报纸有专门的外语版本，非常容易阅读，而且有很多新鲜事非常有趣，是个好东西。

世界在变化，从一张小小的报纸里就能看出。所以报纸的销量一直在攀升，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供给给飞马学院内部和南北两大政体，现实是全国的各大城市都有大量的需求。甚至连一些村子里的教书先生也会看报纸。

这样的销量让神父心动了，他动手写了一片关于圣经的小故事，用来传播上帝的荣光。审核报纸稿件的是青雅，她看到这份报纸的时候很简单地就通过了，因为杜兰明确给过信仰自由的指示。只要这神父不发表颠覆中原的东西，又有什么道理不登？

然后新的战点出现了，很多书生没有机会参加国家级的辩论。可是人都有罪，这不是和孟子的性善论背道而驰，不行，一定要抨击他。

神父高兴了，自己终于引起大家的注意了，而且还不需要用蹩脚的汉语争论，只要写下来，自有人翻译，实在太便利了。

一时间报纸上出现了两大战场，争论不休。时间久了，和尚道士也忍不住了，纷纷来到飞马学院请求投稿。

治国之论的声势小了，宗教和学派的争论声大了。